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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哥昨晚救了我,」諾敏拉著蘇融的袖子,對旁邊跟著的突厥使臣道,「他肯定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再猜了。」
蘇融有點愧疚,但突厥這兩年異動頻繁,在位的老突厥王更是野心勃勃,如果大殷再沒有行動,估計就只能坐等捱打了。
「想去哪裡玩,」蘇融摸摸諾敏的腦袋,愧疚使得他的態度愈發柔軟,「方哥哥帶你去。」
諾敏興高采烈地抓住他的手:「過兩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多和我一起玩,不然又要好幾年才能見到你。」
蘇融被諾敏帶著整天不見人影的後果,就是越晟周身的氣壓更加陰沉。
小湯子小心翼翼地幫他研墨,一邊問:「陛下,可要召方公子回來?」
越晟捏緊手裡的硃筆,冷冰冰道:「不用。」
反正過兩天,諾敏就該回突厥了。
如果不是蘇融勸了他,越晟是肯定要對諾敏動手的,敢成天霸佔著他的人,三番五次地挑釁自己……越晟眼神陰鬱,目光裡都是殺氣,嚇得伺候在旁的宮人們瑟瑟發抖。
「陛下,西夏楚璟求見。」外頭有宮人傳話。
楚璟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越晟臉色黑沉沉地坐在上頭。
「陛下今日看起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楚璟搖著扇子,笑道。
越晟不耐煩與這種說話彎彎繞繞的人周旋,淡漠道:「突厥五王子在我大殷的地盤上被行刺,孤的心情如何好得起來?」
楚璟:「五王子並未受傷,陛下也可安心了。」
越晟:「孤自會還他一個公道。」
對上越晟面無表情的臉龐,就算是善於揣摩人心的楚璟也難以看透他的想法,不由得試探著問:「西夏這次叨擾陛下許久,也是時候要回去了……」
這是見勢不妙,準備回了西夏再做打算,畢竟在大殷皇宮裡,處處都是危機。
越晟墨黑色的眼眸平靜地對上他的視線,開口:「如今刺客還未抓到,國師這時候回西夏恐有不妥。」
楚璟強自笑了笑:「陛下這是懷疑我們?西夏素來與鄰為善,何時有過這樣的舉動……」
越晟神情未變:「一切等刑部探查。」
楚璟見他軟硬不吃,只好另尋出路,他想了想,提起先前自己送的禮物:「陛下可還記得我送的水月鏡?」
想起那面做工精巧,卻繪著蘇融淫靡情態的鏡子,越晟神色一冷,殺心驟起。
楚璟說:「那面鏡子本是匠工的試驗之作,不清楚陛下可否喜歡?」
他在試探自己。越晟非常清楚。
楚璟許是曾經察覺到了什麼,對當年越晟和蘇融的關係有所猜測,只不過,他既然有心試探,便要承受帶來的後果。
越晟毫無笑意地勾起唇角:「孤……很喜歡。」
楚璟笑道:「陛下對蘇丞相,可謂情深至極,日月可鑑。」
只是褻瀆之慾更甚,敬愛之心難有。
楚璟搖著扇子,有些不以為然。
曾經還以為越晟對蘇融有多麼情深義重的感情,如今瞧來,也不過如此。
看來西夏若是想從逝去的蘇丞相身上設局,怕是不成了。
諾敏帶領使臣啟程回突厥的這天,蘇融特意去送了送他。
諾敏高坐於馬上,突然俯身,給蘇融的脖子上繫了個什麼東西。
「這是我們突厥的天禱符,」他說,神情隱隱帶著憂思,「本來是想把這個禮物送給……你們蘇丞相的。」
蘇融低下頭,看見那枚纏繞著紅線的銅金色符石,是一匹揚蹄馬的模樣,做工粗曠卻神韻具現,看得出來很貴重。
「我要回去了,方哥哥。」諾敏直起身來,對著他說:「不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