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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冷靜,帶著珍妮絲走到諾頓消失的那條街。我們一起走——不是跑,而是走,雖然是快速地邁著大步走——走了兩百英尺左右到下一個街口……坐在路中間等著我們的是:諾頓。它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家乾洗店前面,臉上的表情無疑在傳達著:“你們去哪兒了?我一直在等你們。”
它在那兒一直坐到我們走過去、把它抱起來、回到它的袋子裡。
珍妮絲只是皺著眉,搖搖頭。
“它不會再跑走了。”我告訴她。
“是啊,但是我可能會。”她說。
我摸摸我的貓,很快地看了它一眼,非常確定它明白我那一眼的意思是說:其實我比外表看起來要焦急多了。然後我們便上山去看安布瓦士城堡。
城堡太壯觀了。連諾頓都這麼覺得(雖然它每次在袋子裡移動、想把四周看得更清楚些,珍妮絲都嚇得心驚肉跳)。我們看到達芬奇的墓,以及他早期發明的繪圖和模型(為什麼有人在15世紀初就能畫出飛機和汽車的草圖,而我卻每次用傳真機都會被紙割得快要見骨?真不公平);我們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法文能力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我們決定參加城堡裡的導覽,由一位女性——用法文——解釋我們看到的是什麼。她顯然受過接待觀光客的訓練,因為當她知道我們之中沒幾個人是語言學家後,她說得非……常……非……常……慢。我以為自己的程度還不錯,幾乎全部都聽得懂,直到後來我問珍妮絲剛才導覽人員說的那個鞋匠故事是在講什麼。
“什麼鞋匠?”她盤問我。
“你知道的啊,”我說,“在森林裡跑來跑去的鞋匠——這裡我就有點聽不懂了——找到鞋子,然後拿回去給國王?”
我真的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我親愛的女友發現我指的是什麼時臉上的表情。那個表情包含了錯愕、驚嚇,還有許多許多的害怕。
導覽人員說了一個很長的、我以為還峰迴路轉的、關於Chasseurs到森林裡為國王弗朗西斯一世大顯身手的故事。我無法推測Chasseurs——我以為是“鞋匠”的這個字——為什麼要到森林裡去找平底鞋和高跟鞋。原來Chausseurs才是鞋匠。他們不是在國王的後院找皮製品——Chasseurs是“獵人”——他們也不是要找靴子給法蘭基,而是捕獵到的野獸。說我沒抓到重點,還算是保守的了:尤其在我把導覽人員的故事後半段都想成跟鞋子有關,其中有個年度“露趾涼鞋盛宴”,更是讓我茫然不知所云。
好吧,看來我還沒準備好繼續跟波蘭斯基一夥人共進晚餐,並進一步主導餐桌上的對話;但是不需要太久的——我向我的兩位旅伴保證。然而不管是珍妮絲或是諾頓,都不像有被說服的樣子。
我早已準備好——至少他們兩位的其中之一也是——要喝一點酒。於是我們便開始羅亞爾之旅的品嚐部分。
我們首先拜訪的是阿惹勒希荳城,那裡除了有美味的白酒,還有一個世界級的城堡。我們去了幾個酒窖,品嚐了當地的酒,然後帶諾頓去看它的第二個城堡。我記得大概在二十年前到過阿惹勒希荳城,而且我很肯定那時有人說,睡美人的傳說就是從這裡發源的。。 最好的txt下載網
《貓眼看天下》 4。羅亞爾河谷(7)
“想想,”我一直跟珍妮絲說,“這裡就是睡美人睡著的地方。”
“證明給我看。”珍妮絲一直回我這句話,因為,當然了——沒有一本旅遊書或是城堡裡的任何一個角落——提到這個精彩的事實。
“這就是近代的問題,”我抱怨地說,然後才發覺我扛上的是米其林旅遊指南。“一點都不浪漫。”
“也許以前曾經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