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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烏衣教人多勢眾,要鋪天蓋地尋他易如反掌。若真派人強尋,再見之時,便是夏雲初絕命之日……”
頹然慢慢坐下,蕭紅嶼再不能言。模糊想著當日雪山上夏雲初一番驚世言行此刻怕已早傳遍江湖,世人口舌如刀,他該如何自處?加之孑然一身傷病處處,世間又哪有容他立身安命之地?
心中絞痛上來,卻又恍惚明白:若是從此願在烏衣教羽翼庇護下苟存,伯也不是自己識得的那個夏雲初了。
怔怔看著枕畔那絹冊,“素雪心經”四個娟秀楷書豁然在目。
窗外忽然微風過境,卷落桌上一張宣紙悠悠落在他腳下,字跡端秀中隱帶無力,雖是左手所書,卻仍辨得出舊時勁遒。
只是細看時,卻有幾處暈染模糊,似有水跡曾滴上。
望斷來時路,笛簫歌一闋。
君心姒驕陽,我心皓扣月。
早晚兩絕隔,焉得共圓缺?
來生不相怎,達赴舊時約。
……來生?來生我已許給綠川,叫我如何尋你?!蕭紅嶼模糊地想著,心中身上俱是劇痛,再氣不過撐不住熬不下,終於一口血再含不住,噴在那墨痕淋漓的潔白宣紙上。
花開花落,草榮草枯,不為人留。
時光如白駒過隙,冉冉不息,數載已過。
毫州城內,春季依然一派不變的繁忙景象。臨街藥鋪林立,迎來送往著各地商戶,酒肆茶館生意也正到了一年中最興隆的時節。
一群身配兵刀的漢子相擁著行人了街中一家酒樓,似是武林中人。在樓上一處落了座,不一會酒菜上來,酒樓聲音漸喧,遙遙地,語聲傳遍了四周。
“今年藥都大會,烏衣教似乎沒有怎樣大出風頭。”一人道。
“那是自然——三年前換了個人做教主,武功能力都不濟,自是不能像以前般囂張了。”
另一人回答,一說話便有多人仔細豎耳聽著。
他們身後臨窗頗遠處,一個男子身形峭拔,正獨自坐在窗邊一邊默默飲酒,一邊悠悠夾了早已冰涼的鮮紅蝦球放入口中,卻是味如嚼臘。面前是數盤精美菜餚,對面空無一人,卻擺了一副碗筷,只是白飯青菜。
細看過去,只見那人面色暗淡晦澀,一雙眸子光華內斂,只聽了身後那桌談論時忽然精光一閃。
說到那烏衣教,眾人似乎都來了興致,紛紛道:“周兄素來訊息靈通,不知可有什麼有趣的事說來聽聽?”
其中一人更是道:“聽聞三年前烏衣教與四川白雪派血拼,倒是烏衣教死傷無數,白雪派卻只死了一個秦姓弟子……這倒真奇了。”
先前那人臉上露了得意之色:“你們有所不知了吧?那是白雪派掌門夏雲初與那烏衣教護法蕭紅嶼有了無恥私情,那姓蕭的反過來幫他殺了本教一干人等!”
“啊?!”眾人驚歎連連:“那姓夏的好好一個名門正派子弟,怎麼就被個男人迷了去?”
“我只聽見過的人說,那姓蕭的倒真是風采翩翩,一笑起來能迷人心魄——只不過夏雲初就只是容貌清秀些,倒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
旁邊眾人紛紛恍然:“難怪被迷了心智!”
“那後來呢?”已有人忍不住好奇。
“這誰知道?只知當日血拼後,夏雲初竟然就跟著那幫邪教中人走了,便再沒聽過他的下落。”
“難不成與那姓蕭的雙宿雙飛,恩愛過活去了?”一人調笑道,眾人跟著鬨然大笑。
“呸!”鬨笑中先前那人啐道:“聽說那姓蕭的不過貪他們白雪派一本什麼心經,以他相貌武功,要是什麼女人沒有,卻要喜歡一個男人?我瞧那姓夏的再沒在江湖上露過面,多半是被蕭紅嶼得手後一刀殺了。”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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