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三百長階(第1/2 頁)
兩匹驕驄毫無意外地停在元山寺前。
夏梓沅隨褚肆下了馬,仰頭望著眼前的古寺,確切來說,是古寺前的長階。
寺廟建在山上,地勢偏高,隱約可見廟宇雛形,就是需得踏著這長長的階梯而上,才得入門。
大抵是拜佛求神都要經歷個一二三的考驗,若人連這些階梯都懶得登,神佛才不會在意人的生死。
“走吧。”男人倏然發聲,抬步而上。
“嗯。”一路上,夏梓沅在想,為何是他二人單獨前往,脫離大部隊,定然是有必要的理由,見到這古剎幽幽,又想起了姜墨年臨別時再見的話,還有太后,總是有必要緣由的。
黃丹色的衣玦緊緊跟在玉色衣襬後,亦步亦趨,被風吹起,似合似離。
風裡,槐花香很是濃郁。
男人的眸子沉了幾分。
這點微乎其微的變化,夏梓沅尚未察覺,她拾級而上,心裡想著,事有不如意時,人總是寄希望於拜佛求佛,哪怕時代變遷,總是很多人來此。
三哥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娛樂圈混跡將近五年,大大小小也參與過各類選秀,奇葩的綜藝也不是沒露過面,拍戲也有參與,可他貌似是有什麼鏡頭恐懼症,每當攝像掃過來,整個人僵硬得似個石頭。
當談及到三哥在戲裡扮演的酒神一角時,鏡頭對準他,主持人問道:“在現實生活中,文鳩會喝酒嗎?”
最好的回答,當然是滴酒不沾、很少會碰這樣的,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家粉的哥哥是個酒悶子。
偏生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三哥掉了鏈子,想也沒想就說道:“在家天天喝。”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三哥後覺地反應過來,話意不對,他本意是想說在家中時,時不時會淺酌一小杯紅酒,紅酒養顏,他還是很愛惜自己這張臉的。
結果,可想而知。
雖談不上後起之秀,三哥好歹也佔了部分蛋糕,有對家趁機買通各大營銷號,諸如“曝光某某小生醉酒當街破罵狗仔,毫無公德!”的詞條佔了不小的版面。
一張似是而非的圖片,正好截到三哥那張臉。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那天三哥壓根沒喝酒,他不過是心情鬱悶,忍不住與街頭的狗對叫了會兒,三哥說,“狗聽不懂人話,卻很尊重我的脾氣,極有耐心聽我的傾訴。”
狗仔是真的狗,他們沒拍真正的狗,反而換了概念,任由人潑各種髒水過來。
三哥想了想自己進入圈子後的各種不如意,思來想去,別是被人下了降頭,特意去了趟寺廟求神護佑。
他在寺廟待了一個月,隱世而居,遮蔽了各種電子裝置,一心修行再出來後,他重新踏入了娛樂圈,努力半年歸來仍是糊咖。
可見,神佛太忙了,沒空理會凡塵夙念。
時空錯亂,寺廟這種地方總有人往來,平人可捐些香米糧油,富裕的會捐些銀兩,拜上一拜,哪怕心裡舒服幾分也是好的。
只是元山寺不比京城的寺廟,地處晏城外,又都知舉國尊貴的太后在此禮佛,喜清幽,是以香客不算多,石階兩側的青苔隱隱有積聚之勢。
不知不覺間,腿有酸脹之意,待回過頭來,夏梓沅與褚肆已然登到了廟門前。
“微笑拈花,佛說兩般世界。撥觀照影,我懷一片冰心。”元山寺的匾額兩側有一則楹聯,夏梓沅跟著念出聲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可是褚施主和夏施主?”一個青衣小和尚走了過來,看著約摸不到十歲的樣子,眼睛說不出的清亮。
褚肆敷衍地點了點頭,反問道:“小和尚,你們元山寺前為何設了三百長階,我大褚的寺廟可是向來只設一百零八階,佛家認為人有一百零八種煩惱,登階即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