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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啊他傷心不傷心關我什麼事。這麼想著的賀沢誠卻慢慢握緊了拳頭。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抬眼看向了兩面宿儺,卻正好看到了對方由緊張變得鬆了一口氣的眼神。
賀沢誠一怔,和他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的兩面宿儺也是一怔。
賀沢誠心臟狂跳,逃避似地低下了頭,而向來表現得肆意乖張的兩面宿儺也有些尷尬和感到沒面子。
兩面宿儺的傲慢在催促著他轉身就走,可他餘光卻看到了賀沢誠散開的鞋帶。
然後還沒等他意識到什麼,他的身體就已經先一步蹲下給賀沢誠系起了鞋帶。
「……」兩面宿儺嘴角一抽,心裡咬牙切齒道,「是你吧小鬼?敢讓我服侍別人,你還真是會找死。」
虎杖悠仁一下子惱了:
「你老年痴呆了嗎?明明是你自己想做的吧!我根本不知道尼桑鞋帶開了好不好!」
「嘁,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在擔心尼桑受傷,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都感覺不到。」
「又是誰之前不耐煩地說尼桑的實力不足為慮,卻急得直接跑了出來?」
「你裝什麼裝?」
「……臭小鬼!」兩面宿儺心裡發怒,他瞬間產生了一種殺之而後快的想法。
這時兩面宿儺手指已經靈巧地繫好了鞋帶,正好下意識抬起頭來去看賀沢誠。
賀沢誠正低頭看著他,臉上帶著自己似乎都沒有察覺到的柔軟的神色,淺金色的眼瞳在尚還不是特別明亮的晨光中像潺潺溪水一般,落花般的情愫在流水中脈脈地微微打著旋。
兩面宿儺,堂堂「詛咒之王」,就這麼單膝跪在一個人類面前,屈從地仰頭看著對方的臉。
少年的眼神溫柔的一閃,他心中的堅倔冷酷就統統崩塌了,彷彿那本就是不值一提、不堪一擊的堅持。
兩面宿儺看著金髮少年昳麗的面容,忽然覺得替人繫鞋帶也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他是「詛咒之王」,遲早是整個世界的王,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誰敢反對?——削了他的腦袋。
兩面宿儺莫名其妙地就答應了和賀沢誠一起去買菜。
冰箱裡沒有菜了,該補充一下了。
「啊,等一等啊……」賀沢誠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兩面宿儺再次從各色蔬菜面前飄然而過,然後停留在各種肉類面前。
在兩面宿儺眼中,這些素菜似乎就不存在,在食物這個概念中就不存在。
「?」兩面宿儺疑惑地回頭看著他,微微皺眉,他臉上是一種純然的困惑,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有問題。
賀沢誠提著籃子走了過去,看著冰櫃裡的各色紅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隨口問道:
「宿儺想吃什麼?」
兩面宿儺看著少年頭頂柔軟的金色發旋,這種從來都與自己無關的溫馨日常讓他有些走神,下意識開口道:
「女人……」和小孩。
才開口兩面宿儺就意識到了不妙,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呼吸急促地緊緊盯著少年柔軟的發頂,潤澤的髮絲在白熾燈下流淌著一層甜蜜的釉光。
隨著少年僵硬地慢慢抬起頭來,那落在髮絲上的光影一陣變換,如沙似影,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讓兩面宿儺心慌。
最後那光影落到了少年仰頭看向他的眼瞳裡——那是一種怎樣的刺眼的光啊。
之前虎杖悠仁怎麼奚落他不懂為在乎的人無端憂慮的感覺他也沒慌張過,兩面宿儺的傲慢讓他自然而然地無視自然的分類——詛咒和人類,兩面宿儺自行其是地以他自己的偏好「被自己在乎的人和其他」作出了分類。
可這一刻,少年眼中浮現的刺眼的恍然和不敢置信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