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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說不出話來了。
夏油傑這段時間也在瘋狂地找賀沢誠。
他的實力比起五條悟稍有遜色,如此奔波下來更為吃力,讓這個本來高高壯壯的男生竟然有了種單薄的瘦削感。
白色的襯衫有些空蕩蕩地掛在他身上,他那雙時常含著笑意而微眯的眼睛也疲倦地垂著,本來曲線優美的臉龐也因為消瘦變得格外鋒利尖銳。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兒,沒再勸阻,轉身離開了。
五條悟仍在尋找賀沢誠,以一種讓人怵目驚心、心驚膽戰的毅力追逐著賀沢誠的蹤跡。
這種讓人心裡發毛的瘋狂執著讓高層不敢命令五條悟去處死賀沢誠了,轉而交給了夏油傑。
五條悟的表情一天比一天麻木,就在他要絕望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和賀沢誠在街頭相遇了。
他們在人海中對望,喧囂的人海頃刻成了陪襯。
天空想庇護飛鳥,飛鳥也拼命飛向天空。
可若是飛鳥被擊落了,失去了飛向天空的翅膀,天空又該去哪兒找到他的鳥兒呢?
五條悟認真地看著賀沢誠。
他貪婪地看著他的戀人。
瘦了。他這麼評價道。
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苦了。
而賀沢誠看到他也很激動。
賀沢誠咬著唇,急促地呼吸了幾下,輕輕甩了甩頭,嗚嚥了幾聲,像只走丟後好不容易找回主人的小狗。
五條悟再也忍不住,一個瞬移到了他面前。
他捧起他的臉,貪婪而眷戀地摩挲著,脫口而出卻是一句令他痛苦的質問:
「為什麼殺人?」
是了,這短時間的奔波讓五條悟以一種殘忍的方式迅速成熟了起來。
他已經意識到大家都在為他忍耐什麼了。
大家都在等,等身為最強的他,能夠帶領他們破開咒術界的黑暗,給這個腐朽的世界帶來一絲光明。
為了能夠招攬更多的同行者,他們不能有汙點,沒有汙點才能一直和五條悟並肩同行,所以他們才一直、一直地忍耐著高層的刁難啊!
可是為什麼,他會醒悟地這麼晚,以致於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
五條悟憎恨自己!
他其實心裡已經無比清晰地明瞭,賀沢誠已經再也不能回到他身邊了,但還是懷著一絲希冀。
如果,誠他是有苦衷的呢?
他或許可以為誠辯白。這樣他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五條悟期待地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可是賀沢誠卻說:
「悟哥,對不起。」
賀沢誠紅著眼眶,他那雙澄澈的淺金色眼睛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的灰敗黯淡,他看著五條悟,滿滿的絕望崩潰衝著五條悟撲面而來。
「不、不是的,」五條悟受驚似地喘了口氣,「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告訴我啊誠!」五條悟抓著賀沢誠的肩膀,咬牙緊緊盯著他的每一絲表情變化,「告訴我啊!你不相信我了嗎?」
賀沢誠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他在五條悟手下顫抖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反反覆覆地說著「對不起」,就是不說理由。
「可惡!」五條悟低吼一聲,用力地把賀沢誠抱在懷裡,他咬緊牙關,表情兇狠,卻有大片的淚水從他墨鏡遮擋著的眼睛中湧出,滑落到下巴,滴答滴答地滴在賀沢誠背後的衣服上。
而賀沢誠彷彿找到了歸處的飛鳥,又似意識到這一見可能是最後的訣別了,他依偎著五條悟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的。
五條悟狠狠地摟著他,胳膊卻在軟弱地顫抖著。
他們來到了他們以前最常去的那個小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