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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還沒給自己的信徒打上只屬於自己的記號。
2005年10月份,高專第二個學期剛開學,夏油傑帶著兩個即將成為學弟的男生參觀高專。
兩個男生,一個神情嚴肅,有著典型西方面孔,金髮碧眼,名叫七海建人,另一個活潑可愛,黑色的大眼睛特別吸引人的視線,黑色頭髮,留著妹妹頭,名叫灰原雄。
正在夏油傑為兩個未來的學弟介紹學校時,剛走過一個拐角的他忽然退了回來。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攔在了兩人面前,正好擋住了後面的路。
夏油傑歉意地朝兩人笑了笑:「抱歉,我記錯路了,這邊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去另一邊吧。」
「好啊好啊!」灰原雄毫無所覺,很活潑地答道,看起來很單純,是夏油傑會有好感的那種,不像賀沢誠,總是藏著掖著點秘密。
七海建人不著痕跡地看了夏油傑一眼,似乎感覺哪裡不對勁,但也沒多事地去問,也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一起離開了。
夏油傑在兩人前面微笑著帶路,心臟卻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隨著心臟的收縮他彷彿都能感受到從心臟奔湧出的血流,大量的血流沖刷向他的脖頸、胸腹和四肢。
他的大腦不受控制地去反覆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
金髮少年橫躺在灰白的石桌上,他側著頭看向夏油傑,那淺金色的重瞳裡積蓄的不知是潮濕的睡意,抑或是還是湖泊般沉靜的神性。
他衣襟的紐扣被漸次解開,白色的襯衫像被剝開了的肌膚那樣翻卷著散向兩邊,露出了小腹到鎖骨盛開的熱烈的紅花。
他在空中盪著的腳尖輕輕顫抖著,他的手卻捂著自己的口,有一種宗教意味的「不許宣告」的聖潔,奪走了夏油傑的心魄。
而在夏油傑走後,在這拐角後的石桌上,五條悟卻強硬地拿掉了賀沢誠捂著嘴的手。
等賀沢誠慢慢地從那股強烈的眩暈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五條悟晦暗不明的眼。
此時天色並不好,天空是大片晦澀的藍灰色雲彩,在賀沢誠的注視下緩緩凝聚,有種風雨欲來的意味。
而注視著他的五條悟本有雙極為明亮而朝氣的蒼青色眼睛,此刻也在陰沉沉的天色下轉暗,轉暗,最後那些絲絲縷縷的銀色也凝結成大片的烏雲。
「為什麼要忍著呢?」賀沢誠聽到五條悟輕聲問道,那清亮的聲音莫名地危險,隱隱的有種居高臨下的冷漠在湧動,像是鯊魚蟄伏在深藍色的海面下,安靜地等待獵食。
賀沢誠不知道五條悟在發什麼神經,他茫然地看了一會兒五條悟,才諾諾道:
「悟哥……」
賀沢誠已經很久沒這麼叫他了,猛地被這麼依賴意味地一叫,五條悟一下子洩了氣,本來想詰問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五條悟低下頭,狠狠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
夏油傑在送走了來參觀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後,站在校門口玩了會兒手機,然後他就聽到前面有人叫他:
「傑!」
是出去玩又回來的硝子。
硝子作為咒術界唯一的治療性的反轉術式的使用者,畢業後註定是要待在大後方被保護、被永遠地限制在一個地方的。
學生時代是硝子最後的自由的時間了,所以硝子經常是得空就出去玩,夜蛾老師也清楚這件事,所以從來不會去約束硝子。
「傑,你剛才送走的那兩個是高專未來的學生嗎?」硝子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夏油傑走過來,夏油傑趕緊收起手機,接過硝子手裡的東西。
硝子一點也不跟朋友客氣,全部甩給夏油傑,夏油傑很好脾氣地笑笑,看得硝子頗為感慨:「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