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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他的大業,他的使命,他千年的願望,日夜不停做了千年的準備在這一刻都即將化為泡影。
隨著羂索種種紛雜的思緒劃過腦海,櫃門被關上了。
羂索陷入了一片漆黑,只能看到眼前櫃門縫隙透進來的細細的一道光亮,櫥內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環繞著他。
開始了。羂索冷靜而絕望地想著。
然後無數髮絲突然穿過櫃門刺了進來,髮絲像無數尖銳的千本急速朝羂索沖了過去,羂索不覺屏住了呼吸,這千年來的奔波、失敗與不甘,一幕幕地在他眼前走馬燈似的不斷回閃……
就在髮絲即將接觸到他時,忽然不知為什麼停下了。
砰砰砰
羂索的心臟跳得很快,呼吸也突然急促起來,他凝神聽著櫃子外面,卻聽到了一聲意料外的虛弱呼喚:
「純子……」
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羂索慢慢推開了掛滿了頭髮的櫃門,看到了搖搖欲墜的金髮少年,他正用手竭力捂著腹部的創口阻止它流血。
最引人矚目的是從少年背後伸出的無數張牙舞爪的藤蔓,藤蔓的莖杆是深綠色的,上面有無數血紅色的小花,襯得少年看上去無比詭異。
一隻咒靈癱在他腳邊,那隻咒靈已經完全看不出形狀了,變成了一灘亂七八糟的糊狀物。地上還有散發著濃鬱到幾乎要誕生咒靈的咒力殘穢。
羂索麵色複雜地看著少年。
[他覺醒了術式。]
[2005年4月1日上午,宮城縣仙台市青葉區本町丁目發生了一起惡性入室殺人事件,犯人已被逮捕,一人獲救,一人重傷,請廣大市民提高警惕,不要隨意給陌生人開門……]
賀沢誠仍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虎杖倭助帶著悠仁崽崽來看他,已經兩歲的悠仁崽崽也知道尼桑這幅樣子是出事了,一老一少坐在一旁愁眉苦臉,愁到不行。
而羂索並不在病房。
他在和孔時雨處理那兩個叛徒的事,孔時雨驚恐地像張掉了色的白紙一樣,看起來竟然比那兩個叛徒還害怕。
「好好處理他們兩個,還有跟他們有關的人。」羂索臉色難堪地對孔時雨說。
孔時雨聞言如蒙大赦:「是,大人!」
羂索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其實並沒有換掉孔時雨的意思,這個狡猾的青年既能幹又膽小好拿捏,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心情不好是因為賀沢誠覺醒的術式,據他推測,賀沢誠的術式是一種能夠用藤蔓操控咒靈並改造咒靈的術式。
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羂索心裡時刻充滿著澎湃的殺意,這種感覺讓他作嘔。
找到能操縱咒靈的術式,以及改造咒靈的術式,這對完成他的大業至關重要。
他已經為此努力了千年了。
而這兩種極難尋找的術式效果卻同時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術式上,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所以在賀沢誠倒地昏迷的那一剎,他的手就情不自禁捏上了他的脖頸,又觸電般猛地抽回了手。
就在他猶豫且掙扎的時候,警察來了,還有「窗」的人,他明白這是「窗」監測到了咒力反應。
羂索最終沒能下手,從那天以後他也沒再見賀沢誠,也正是因為他始終猶豫不決,所以在咒術界高層下令處死賀沢誠的時候他也只是沉默,並沒有阻止。
2005年5月日,東京都裡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夜蛾正道一臉肅容地夾著公文包朝校門口走去,走著走著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他:
「夜蛾老師,你去哪兒啊?不上課了嗎?」
夜蛾正道回頭,一個白髮藍眼帶墨鏡的男生,一個丸子頭怪劉海的黑髮黑眼,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