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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部用力,想要抬起上半身反抗羂索,隨著他抬起身體的動作,他的視線略過了虎杖家的花園,他想起來他曾經無數次在哪裡看到過「香織」,卻並不知道那是羂索過去處理工作時常去的地方。
他用力地掙扎著,視線隨之也不斷地上移、上移,最後停留在開始逐漸昏黃了的天空上。輕紗似的雲緩緩舒展覆蓋了天穹,像是在昭示著某種必然的來臨。
賀沢誠吃力地仰著頭,被迫伸長頸項的姿態讓他倍感不安,初夏的微風帶著些許微涼徐徐拂過他裸露的脖頸,那種引頸就戮般的錯覺讓他恍惚起來。
「呃!」他後背左肩胛的下方、那對應著心臟的地方忽然一痛,緊接著響起的是少女低低的笑聲。
羂索撩起少年的襯衫,突然在那兒狠狠咬了一口。
「你看到了什麼?」羂索又壓低聲音問道。
賀沢誠因為疼痛更加掙紮起來,他努力地想翻過身,羂索似是也有意讓他轉過身來,放鬆了力道,讓他翻過身來半躺在窗臺上。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賀沢誠怒視羂索,這種新奇又詭異的感覺讓好脾氣的他難得地生氣起來。
「那我換個說法,」羂索挑眉,「那,你想起了什麼?」
「在被壓在這窗戶上時。」
賀沢誠瞬間如墜冰窟。
扭曲的笑臉,謾罵,鬼魅般的身影,滑落的血液等等一切在賀沢誠的大腦裡捲起了一陣狂亂的風暴。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羂索正身體前傾,雙臂撐在他兩側,笑吟吟地看著他。
羂索看著他白了臉,暗金色的髮絲因為汗濕了貼著他的臉頰,醴紅的唇也猶如花朵枯萎般迅速褪去了血色,而在他那雙本來凝望著他的淺金色重瞳裡,有一股濃烈的黑暗感情在劇烈震顫,幾欲飛濺出來。
羂索喟嘆一聲,幾乎是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失神又醒來,就在賀沢誠想要生氣地呵斥他時,一個老人的聲音突然在樓下響起:
「小、小誠?」
賀沢誠下意識轉頭,看到花園裡的虎杖倭助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和羂索。
「現在的年輕人啊,」虎杖倭助搖搖頭,然後朝他喊道,「別太過火啊小誠!」
賀沢誠臉色漲紅:「爺爺你誤會了!」
虎杖爺爺沒聽見,搖著頭走掉了。
就在賀沢誠抓狂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揪住了,一股力道把他向前拉,賀沢誠被迫被羂索拉到眼前面對面。
「嘛,不如我們乾脆假戲真做好了。」羂索臉上是他熟悉的那種漫不經心的神色。
「開什麼玩笑!你這種惡劣的人……絕對不可能!」賀沢誠怒氣沖沖道。
羂索也沒生氣,他本來也只是逗逗賀沢誠而已。雖然被賀沢誠吸引,對他產生佔有慾,但要說愛,甚至只是喜歡,還遠遠不夠。
而且他也不需要愛這種東西,他只需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放縱自己的慾望就好了。
從那以後,羂索幾乎每天放學後都會來賀沢宅,不顧賀沢誠的掙扎,逼迫他在賀沢宅的每一寸角落細細咀嚼回憶著那漫長又灰暗的過去,欣賞他的慘狀,順便還會做出像那天狠狠咬他後背的惡劣舉動。
漸漸的,那些曾讓他恐懼痛苦地方都被羂索那些惡劣的捉弄給覆蓋了。賀沢誠扶著樓梯扶手走上樓,雖然依舊不情願看著家裡的每一個地方,但這種心情已經改變,隱秘的羞恥感在不可抗拒慢慢滋生……
小泉純子今天有些意外的冷淡。
少女以手支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目光渙散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沢誠慢吞吞地在她對面坐下,對於少女的冷淡竟然感到了不可遏止的失落。
小泉純子今天異常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