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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諶衍正在專心開車，對路南恆的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摟著自己。

諶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西柚味，這是兩人一起在超市買的洗髮水的味道。路南恆情不自禁地深深嗅了一口，鼻息輕輕掃在諶衍的腺體上。

beta的腺體沒有alpha和oga的發達，同樣是在後頸，肉眼卻幾乎看不出來。諶衍從來沒在意過自己的腺體，可今天不知是因為開車給他帶來的刺激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總覺得後頸那處微微有些發熱。

他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惹得靠在他肩膀上的路南恆一陣輕笑：「怎麼樣，還順手嗎？」

「不錯！」諶衍不愧是江城大學高材生，短短五分鐘就回憶起摩托車的駕駛方法，車速也跟著逐漸提高。

車子如閃電一般在公路上穿梭，耳畔風呼呼吹過，路南恆只有湊到他的耳朵邊，才能很好地讓對方聽到自己說的話。

「開心嗎！」

「開心！」

諶衍迎著風，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

「前面有個陡坡，三擋給油，衝上去！」

「好！」

發動機的聲音更大了，路南恆摟在諶衍腰間的手也在漸漸收緊。

陡坡之後是較為平緩的下坡。

在陡坡的頂峰處，路南恆鬆開了手。諶衍覺得有些奇怪，剛想提醒他抓穩，只聽見屬於路南恆的怪叫從身後傳來。

「哇嗚嗚嗚嗚啊啊啊……」

「什麼玩意啊！」諶衍忍不住跟著笑出聲，「你有病嗎亂喊什麼！」

「很爽啊，不信你試試！」路南恆嘿嘿笑著，靠在他的肩膀上，指了指前面的另一座陡坡，「等會到那個坡頂，你也跟我一樣喊出來，放心，這裡又沒人認識我倆！」

「我不要，我還沒瘋呢！」

「來嘛，我陪你一起！」

諶衍不住地搖頭。

車子逐漸靠近坡頂，身後那人倒數的聲音也不停在他耳畔響起：「3，2，1……哇嗚嗚嗚嗚啊啊啊……」

「什麼鬼啊嗚嗚嗚哈哈哈哈……」

迎風大叫的後果就是，被風嗆了一嗓子。

「咳咳，我就不應該跟你一塊發神經，你，咳咳，你看……」車子被兩人停在了路邊，諶衍一邊咳嗽，一邊給了路南恆一腳。

「哎呀哎呀，咳咳，只是吃點風進去嘛，沒事的！」路南恆笑嘻嘻地躲開，從後尾箱拿出水遞給他，還好心地幫他拍了拍後背，「你知道嗎，坐車的時候不能說話，不然風就會把你嘴巴吹歪！」

「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

「真的，我爸跟我說的！我有一個小爺爺就是這樣成了歪嘴巴！」

「哎，還有這種說法，那剛才我們……」諶衍大驚，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好像還挺正的啊！你這說法有沒有科學根據的！」

路南恆憋著笑，衝著他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小時候信以為真，直到長大了了才知道，我小爺爺是因為中風嘴巴才歪了。」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也要歪了！」諶衍鬆了一口氣，不停地揉著嘴巴，保證它的靈活性。

「學長，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會婚姻失敗了。」

「為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你太好騙了呢？」

「哈？路南恆你別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有本事你站著別動！」

兩人邊走邊玩，下午三點半，兩人才剛剛進入海豐界。

「我就跟你說了要好好開車，別老顧著玩！你看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諶衍向路南恆翻了個白眼，繼續蹲在路邊，看著外邊的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