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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啊這個人,道歉就道歉,幹嘛對著她耳朵噴氣,弄得她好癢。
朱煦耳根軟,被馮小姐這麼一鬨,頓時再起不能。
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很有骨氣地推開這個人,但她看見自己嬌柔無力的身體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抗拒,就軟倒在馮小姐的懷裡……
然後揪著她的袖口,更丟人地淚目了。
「馮斯謠,我肚子疼……」
在馮小姐出現前,朱煦沒覺得自己有多嬌氣。
熬著生理痛,掛著營業微笑給人上課,一站就是兩小時也是常有的事,最多的時候她同時兼了三份工,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她也沒哭過,這次連她自己都覺得好意外。
但就像小孩子跌倒了,習慣先張望一下四周,如果四下無人,只能忍住眼淚自己爬起來,但看見媽媽在的時候就會放聲大哭,表現出看我摔得多慘啊的可憐模樣。
朱煦不敢在蘇女士的面前哭,因為蘇女士會哭得比她更厲害。
但馮斯謠不會,馮斯謠好像天生就沒有淚腺,朱煦不用擔心壞情緒感染,她可以放心地在這個人面前顯出脆弱,然後等著被摟進懷裡,和一句溫柔的「怎麼哭了」。
可能人就是貪圖這點溫柔吧。
朱煦很快被人嚴嚴實實地塞進被子裡,肚臍上貼著暖宮貼,睡衣外頭還加了個暖寶寶,喝下200l的紅糖薑茶,聽見馮斯謠勒令她不許碰生冷,然後給她計劃後面七天的菜譜,什麼紅棗枸杞桂圓阿膠烏雞湯……
她不像來了月經,倒像是在坐月子。
這名專職照料她的月嫂手法了得,隔著一層薄被按揉著她像是被劈碎了的小腹,又輕又柔舒服得很,朱煦橫躺在床上半闔著眼,撐不過多久便睡著了。
大概睡了二十分鐘,朱煦在深度睡眠中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倏地驚醒了,醒來看到馮斯謠背對著她在收拾東西,地上的行李箱已經快整理好了。
毛巾、內衣、襪子、外衣外褲收納得整整齊齊,她常用的化妝品和護膚也被裝進精緻的分裝瓶,放進鏤空的大號化妝包裡,除了外出的基本配置,行李箱額外清出兩格小正方形,左邊的裡面放著衛生棉條、衛生巾、安心褲,右邊的放著暖宮貼和暖寶寶。
還有小小的藥盒,裡頭貼著手寫的標籤,大概是止痛藥、胃藥、感冒藥之類的。
朱煦是很戀家的人,即使是出門三天,也要事無巨細把自己的日用品都帶上。馮斯謠則是一個包就能搞定的極簡主義者,但她也從來不會嫌朱煦帶得多,甚至還進化出了超強的收納能力,大學時兩個人出門旅遊,往往到最後她做了甩手掌櫃,都是馮斯謠在幫她收拾。
如同昨日重現,朱煦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直到她看見,馮斯謠舉起一條糖果色的布料,小心翼翼地疊起來……
「咳咳!」朱煦重重地咳了幾聲,「這個我自己來吧!」
又問,「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內衣放哪裡的啊?」
化身收納機器人的馮小姐給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你的衣服最近都是我幫你收的,我都知道在哪。」
又說:「你在睡著的時候說要做什麼ppt,如果要得急,我明天幫你做吧。」
朱煦:「啊?」
馮斯謠拉上行李箱的拉鏈,轉身坐到她床邊,繼續給她揉肚子:「內容你口述,要求和模板發給我,兩個小時就可以做好。」
啊啊這這這……
朱煦要被接踵而至的幸福砸暈了:「不不,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上大學的時候,我幫你做過多少次作業啊,」馮斯謠笑了,「現在我在追你,理論上來說,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朱煦「唔」了聲,小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