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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斯謠看著她笑,像是得到了肯定所以放下心來,這才動手開始剝蝦,「喜歡嗎?喜歡就多吃些。」
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入口即化,朱煦沒法違心地說出「不喜歡」三個字,只能「嗯」了一聲含糊過去,「……不過,我們只有兩個人,有點太豐盛了,又不是什麼節日,沒必要這麼多菜吧。」
孰料馮斯謠點點頭,「今天的確是過節。」
朱煦:「誒?」
就見對方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束花,看著她平靜地說道,「白色情人節快樂。」
「……」
不等朱煦的笑容逐漸凝固下來,她又將包含七朵玫瑰的花束拆了,接著自說自話地插進了桌面的花瓶裡。
「放餐桌上,挺好看。」
馮斯謠繼續說:「這套房子,是我舅舅三年前買的,前年他過世了,膝下無子,遺囑贈予了我。去年初我才裝修完,我很少住,所以少了點生氣,多些色彩也好。」
接著:「買完菜回來順便買的,沒有別的意思。」
——你不用這麼害怕。
朱煦:「……」
話又讓你一個人說完了?
她無話可講,只能繼續悶頭吃飯。
餘光無意識落在馮斯謠正在剝蝦的修長手指上,朱煦發現了一個,令她有點情緒莫名的事實。
視訊通話時,馮斯謠左手無名指上,那個她說「我單方面把自己嫁出去了」的信物,此時了無蹤跡。她的手指,現在空空如也。
摘了就摘了吧,朱煦試圖給自己一個理性的答案,如果見面還戴著,兩個人都尷尬,摘了最好不是嗎?
那她介意個什麼勁兒呢?
朱煦覺得最近的自己越來越有毛病,這種事情,她到底有什麼好介懷的?簡直毫無道理,看來「馮小姐=馮斯謠」的事實給她產生的衝擊比想像中大,以至於她現在對馮小姐的感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冷不丁地,馮斯謠冒出來一句:
「做飯不方便,所以摘掉了。」
「……」朱煦:「嗯。」
見鬼的馮斯謠,遠隔重洋時能摸透她的生活習性,坐在對面已經能讀她的心了。
馮斯謠盯著她:「很在意?」
朱煦心臟猛地一跳,「沒有。」
馮斯謠聲音很低地發出一聲氣音算是回應,便不再發言,垂眸繼續專心致志地剝蝦。
不到幾分鐘,馮斯謠小碗裡的蝦肉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包。
朱煦盯了一會,正在猜馮斯謠該不會是給她剝的吧,這個小碗而後就被推到她的面前。
馮斯謠很快收回手,看著她說:「試試這個。」
朱煦輕輕「啊」了聲,立刻皺了眉,疑惑道:「你怎麼不吃啊?」
馮斯謠搖搖頭:「你忘了我的微信id嗎?」
朱煦想了想:「……飼養員?」
馮斯謠一笑:「對啊,我是飼養員,習慣性餵食,不習慣搶食。」
朱煦很疑惑自己竟然會:「哦……」
回首一想,「等等,你在說我是豬?」
察覺到朱煦蹭然冒起的小火苗,馮斯謠笑意肉眼可見地加深,嘴上卻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手上動作不停,又盛了一小碗湯,不動聲色地推到朱煦的左手邊。
「喝點湯,慢些吃,小心噎著。」
朱煦:「……」
左手邊一碗湯,右手邊一碗蝦;瘋狂進食的自己,和粒米未進,只專注著看她的馮斯謠。
她在如有實質,若有似無的灼熱目光中,盔甲一般堅硬冰冷的外殼,幾乎快要開始融化。
朱煦徹底吃不下了。
最噎她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