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照不宣(第1/3 頁)
一聲猿嘯,雙方罷兵。
妖魔和叛軍陳於燕城三十里之外,而聯軍和燕城內的剩餘軍勢互為犄角拱衛著從燕城進入北疆的最後一道防線。
這裡是底線,聯軍各諸侯沒有人願意看到最後一道防線崩潰,大家都不歡迎自己的國土疆域淪為妖魔後花園。
在雙方罷戰的當晚,僅僅一夜之間,戰場的屍體便消失不見,只留下血紅的大地和些許斷肢殘骸證明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爭。
見到到對面死者復生的本事後,不由得為孟嘗本部感激涕零。
一路上,大家都沒拿屍體當回事,就連孟嘗自己都沒有想過對方竟然還有“天災”的特性,只是下意識的害怕瘟疫橫行,才求了軍令,上趕著去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並且在昨日戰罷,竭力的收斂同胞屍骸,焚燒戰場叛軍屍骨。
時間太短,沒能處理完,但這些行為,讓聯軍中的眾人對孟嘗是讚不絕口,小小年紀,思慮周到。
仁義的名號,在這個時代就是一塊金字招牌,能獲得這樣的效果,也讓孟嘗驚喜不已,純純的意外之喜。
雖不知妖魔為何會聽到猿嘯就突然退兵,還一退三十里。
這並不影響崇侯虎立刻派人入燕城接洽守軍,重新和澹臺伯取得聯絡。
這位海港伯爵也沒有多說什麼,將城中的傷兵和老弱送出城去,期望能讓崇侯派人,送他們去後方遠離戰場。
同時跟著老弱出城的,還有孟嘗兩位故人,澹臺鈺,以及燕伯之子,同時也是嫡長子繼承人燕平。
戰爭,不是,應該說是災難,帶給人的成長是巨大的,往日桀驁不馴,總是用鼻孔看人的燕平變得陰鬱了許多,整日沉默寡言,胸中藏著無盡的怒火與仇恨。
澹臺鈺那張俊美的面容也帶上了一副虎獸青銅面具,據他所說,是在城牆防衛時,一隻蠱雕偷襲所致,蠱雕利爪上帶有蟲疫,澹臺鈺便當場剜了臉上那塊受傷的肉,避免蟲疫附身。
有用之身豈可因顏面輕舍,留待有用之軀,才有報仇的機會。
總之,從燕城下來的這一波人,就沒有一個完好的。崇侯虎也不囉嗦,直接讓僕從軍分兵兩萬,護送這幫老弱病殘回崇城。
面對大好的襲殺機會,妖魔和叛軍居然能熟視無睹,一點干擾都沒有,這讓籌備了許久的崇侯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燕平和澹臺鈺留了下來,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一個是父親死在了燕城,自己的封地就是燕城,作為下一任燕伯,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封地妖魔肆虐,自己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城。
澹臺鈺則是擔心自己的父親。
這幾日來,妖魔和叛軍也沒有進攻,只有袁福通之子,袁守仁帶著少許精銳前來叫陣,想要和聯軍英雄們鬥將決生死。
一開始還是甲士們捉對,後來互有勝負之後,袁守仁直接派出一些異於常人的怪物,崇侯虎就開始閉門不出了。
笑話,這些人鬼知道是什麼東西,有些頭上牛角,長著人型卻沒有個人樣,還有一些就像是強行把一些不完整的屍體拼接而成的縫合怪。
你讓我的戰士和這些怪物單挑,崇侯虎表示自己腦子沒病。
於是,這場戰爭便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雙方也不打,只是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由叛軍來人叫陣,對方還是個人,大營就出來幾名甲士追對單挑,只要對方不是人,大營就緊閉不出。
妖魔也不進攻,也不撤退,就這麼耗著。
袁守仁倒是叫過幾次孟嚐出陣,可這孫子每次都不是一個人來,身邊必定有一兩個怪物協同,孟嘗又不傻,加上主將不許,他也就沒有迎戰。
崇侯虎無視了諸侯的退兵提議,現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