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凍谷現狀(第2/2 頁)
的風險。
這日我與阿祖提起松林的事,雖然只有幾個字的一句話,但他放在心裡了。
隔日便帶上工具去了松林地。
中午我煮了窩窩頭和鹹魚送去。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的很好。
阿祖鋸了幾棵松樹,又將它們攔腰截斷,分成好幾根三米長的木材。
我忘記了,阿祖是木匠,所以對於搭建房子這種事應該是駕輕就熟的。
我怕冷,卻又喜歡冬季,但絕對不是凍谷這種極端的氣候。
拾了一些松樹枝生起篝火取暖。
阿祖時不時看向我,眼睛裡閃著光,我的心卻恍惚起來。
那種光我見過,也曾經無比熟悉,甚至因此歡喜至極,如今物是人非,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她是怨恨我的,因為姚雪的事,現在我離開她了,便再也沒能得到有關她的半點訊息。
眼看著一年時間過去,我對她的思念總是在夜深人靜之時,含著淚花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直到淚溼枕巾為止。
我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徹底忘記,也許永遠忘不掉,這段往事從根深蒂固,到枝繁葉茂,即便時光流逝,依舊鮮明奪目。
我的小姐,我真的萬分想念您,您有在一時半刻中想起我嗎。
接下來的數週,我和阿祖都在松林地忙碌,我們早出晚歸,兩點一線,日子變得充實。
為了照顧他的餐食,我把制香的材料帶到松林地,如此一舉兩得。
木屋初具規模,臥室、廚房、餐廳和儲藏室,我已經開始幻想未來的生活了。
一日,阿祖去售賣點拿了一瓶白酒,我看了一眼度數,有點猶豫,但還是和他喝了一杯。
濃烈的酒精味刺激味蕾和大腦,很快身體燥熱,面色泛紅。
阿祖盯著我,似乎在想什麼。
那種眼神,我並不陌生。只是我還沒有做好接納他的準備,所以當他抱住我,親吻我的臉頰時,我撇過頭,可他不願放棄,吻順勢而下來到嘴唇上,我下意識的推開他,慌亂的看向他,眼睛裡透露不滿和厭憎。
阿祖如受傷的小鳥,對我道歉,然後獨自坐下繼續飲酒。
我又心疼起來,拿開酒瓶,對他搖頭,他倒聽話沒再喝下去,反而對我微微一笑。
他是個善良的人,單純簡單,或許和外界的男人不一樣,我略有愧疚,抱住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對不起……請你再等等我,好嗎?”
阿祖點頭,伸手摟住我的腰。
如果餘生要在這裡度過,我自然是會和他相伴的,與其說孤獨久了需要陪伴和相互照顧,不如直接一點說是抱團取暖。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對阿祖我欠他救命之恩,可我提不出喜歡他的理由,更不要說愛,但我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因為需要,因為我不想孤苦無依。
這日夜半,胸口處的疼痛席捲全身,大汗淋漓下床卻又扭傷腳,藉著爐火,褪去身上的衣物,腿上傷痕累累,手腳因為凍傷而變了顏色,我這副鬼樣子怕是隻配永遠待在這裡。
胸痛而咳嗽,咳到氣短,咳到嘴裡湧出血水來。
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我竟忘記處理,等它乾涸凝固變成黑紅色。
這與那日監獄裡咳血的場景很像,我心中隱隱察覺到不安,有種大限將至的感覺,卻又有一種釋然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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