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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早了，你今年都27了，再過幾年都30了。跟媽說，心裡有人了沒?&rdo;

羅沙突然想起那個陳湘月，一種特殊的情感在心底萌發。但對著母親，他還是搖了頭。

&ldo;有件事情我憋在心裡想和你說說，可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rdo;

&ldo;媽，什麼事啊?&rdo;

&ldo;你還記得媽曾經跟你說過的那個肖與仁叔叔嗎?&rdo;

&ldo;是那個和爸爸一起犧牲的肖叔叔嗎?&rdo;

&ldo;是他。&rdo;羅母點點頭，&ldo;他有一個女兒，叫肖冰，小名冰兒，比你小一歲，本來我想你們……&rdo;

羅沙聽出她的意思，趕緊打斷：&ldo;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講究自由戀愛，不興包辦婚姻。&rdo;

&ldo;我知道，就算你讓我包辦，我也沒辦法包辦。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rdo;

&ldo;啊?&rdo;

羅母皺皺眉：&ldo;自從你爸和老肖被抓之後，我就沒有聽到過冰兒和她媽的訊息了。這一晃，就是十幾年。解放後也沒有聯絡上，她們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rdo;

&ldo;這樣啊，&rdo;羅沙長長舒了一口氣，&ldo;也許她們沒事，只是不知道流落在哪兒，沒辦法和咱們聯絡。你也別把事情想得太壞，現在解放了，如果她們還在，自然會想辦法和我們聯絡的。&rdo;

&ldo;希望如此吧。&rdo;

&ldo;媽，睡吧，時間不早了。&rdo;

&ldo;恩，你也早點睡。&rdo;

&ldo;我知道，洗洗就睡。&rdo;

羅沙幫母親掖了被子，關了燈，離開了房間……

☆、第三節1

第三節特務何三

公安局的審訊室裡，羅沙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身材矮小的投誠者，輕輕地向身旁的呂一泰點點頭。呂一泰得到許可，開始對這個人進行詢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小人姓何，大家都叫我何三。&rdo;

&ldo;何三，你以前做過特務?&rdo;

何三有點緊張：&ldo;解放軍同志，我是沒有辦法啊。我家裡窮的叮噹響，我又什麼都不會。有人給我說只要幫他們做事就可以得錢，我一高興就答應了。&rdo;

&ldo;他們都讓你做什麼?&rdo;

&ldo;跟蹤別人。我不會其他的，就是腳步快，所以他們讓我幹這個。&rdo;

&ldo;那你都跟過些什麼人?&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呂一泰瞪大了眼睛。

&ldo;是啊，&rdo;何三點點頭，&ldo;每次都是有人通知我，一指誰，我就跟上去。我有時候也想問問，可是他們威脅我，警告我不要打聽太多，我也就不敢問。&rdo;

&ldo;你一般都和誰聯絡?&rdo;

&ldo;一般都是他們聯絡我，告訴我做什麼。&rdo;

&ldo;你有上峰嗎?&rdo;

&ldo;有，不過他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代號叫&l;老虎&r;。我每次行動都必須得到他的同意，別人如果想指使我也必須有他的證明，否則我不敢做的。&rdo;

&ldo;你見過他嗎?&rdo;雖然已經猜出答案，可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