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鑄劍歸(第2/3 頁)
情願?”
望枯無辜:“那能如何呢?尋死覓活?”
蒲許荏失笑:“我發現你還挺有意思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有意思……那我問一句,你若贏了柳柯子,可願入我宗門?”
望枯故作深沉:“我要贏了,他會捨得將我放走嗎?”
蒲許荏:“那還真不可能!哈哈哈!”
蒲許荏好似那灌木叢中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草,風向何方,身向何方,而今隨遇而安的蒲草,就大膽挺直腰桿,無所顧忌地談論方寸天地。
他們就是這般,活得不甚明朗。
但俯仰水天,只見自身倒影。
生死都不過一面銅鏡。
……
蒲許荏促膝夜談,望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身子遭不住,一頭栽倒卵石地裡睡著了。
天方破曉時,不聞雞鳴,卻聽蒲許荏驚歎連連。
蒲許荏:“劍鑄成了!是上好的成色!真是稀奇了!還與你極為相配!”
望枯睡眼惺忪,蒲許荏迫不及待將劍擺她身前。
一眼,寒光乍現。
二眼,如碧玉翡翠,抖落盎然。
三眼,有青藤織春,劍氣叢生。
望枯正坐起身,卻不敢捧起:“……我的劍?”
蒲許荏神采飛揚:“是啊,快拿著!用血開鋒它就認主了!”
劍身瘦長,有如青蛇,握在望枯手中剛好。手背劃血,像撫平逆鱗,煥發青光。
揮劍一試,片葉對半斬斷。
蒲許荏稍有抱憾:“只是,倦空君身為佛修,不可傷人,所以這劍生得威風,功力卻減半,還比尋常劍細,定是易斷……但好在你是落在你手上,輕巧,簡便。”
望枯抱著劍不撒手,又精挑細選一把洗淨瘀血的舊銀兩,大方捧給他:“這些可夠?”
蒲許荏粗略清點,請他鑄劍,不談靈石,就是銀兩,也少說翻上一倍。
但他今兒個心情好,大手一揮。
蒲許荏:“成了!”
蒲許荏又說,持劍人沒有劍骨、靈根,要想馭劍,需給劍喂血。
望枯迫不及待與他別過,用劍劃拉手臂,確信餵飽了,才側身在劍上坐好,晃晃悠悠載她向天駛去。
雲上是仙峰,仙峰之上是仙界,又隔卻濃雲幾朵——上劫峰正是領略這十二峰最高地,伸手可觸雲。
望枯與鶴並驅,撥霧罷,隱隱見得一座“閻羅門”。
只因,此門通體持黑,楣高百尺,門內層層紅霧,長柱纏繞著路清絕劍上的墨氣,有一高一矮雙比翼蛇龍駐守在此。
望枯不識得,姑且命名為紫瞳龍和白瞳龍,它們一怒一靜,緊盯她步步邁入宗內。
入宗後,無人接應,她只能漫無目的地走。
直至踩到一灘絆腳水,她站不穩,便撲身落潭。
望枯再爬起身,四方都成了水路,還是潺潺活水,望枯想退也抵擋不住。
因而,水反客為主,讓她東流就東流,讓她停留就停留。眼前始終一片黑,一片紅,一片了無盡頭。
不知飄了多久,望枯都昏昏欲睡,才歸去彼岸停靠。
只是,彼岸大多為平地,何曾像她所靠的這樣堅挺如柱。
直至“它”動了,細細琢磨,應是人直立身時,形的“靠山”。
“破障都不會,你到底會什麼?”那些古怪黑紅煙因他鄙夷之聲四散開來,新陽如洗,實在刺眼。
但他高高在上,斷不會為望枯躬身。
望枯看他,好一巍峨峻嶺——
師尊柳柯子,可算來接她了。
望枯點點頭,正要起身時,又四肢痠軟:“原來這是障啊,多謝仙尊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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