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精修中,倒計時最後三章(大概),反正不超過五章)(第2/4 頁)
:“望枯於我要緊太多,我先去探看她的安危,恕我失陪了。”
桑落與曉撥雪當仁不讓,將望枯緊緊護在身後:“若是不準呢?”
休忘塵長嘆:“也簡單,大不了就不要這制衡之理了。”
說罷,他這回也不動手的,略一頷首,就讓二人步入蒼寸、路清絕那四散天邊的後塵。
萬苦辭抱臂聲冷:“你若是真有本領,又用她二人當制衡之術,再穩固自己的靈力?”
休忘塵無可奈何繞開他:“我何時說這是穩固靈力的用處了?”
他蹲下身,順勢擒住望枯的下巴,來回端詳。
許是他有些焦急,並未制住她的神識。望枯隨即舉起斬秋劍,一挑他手腕。
望枯確信這一下捱到他了。
可休忘塵卻毫髮無損。
休忘塵抬手握劍,面色不改:“望枯,你對自己下手太狠了,若是旁人如此,我必會叫他血債血償。但既然是你,我可再放你一馬,但今日之事,我仍舊氣惱。”
“因此,你的筋骨,我便收回了。”
萬苦辭的魔氣自上向他下湧:“誰准許你收回了!休忘塵,你非但狂妄太過,還實在自大!”
休忘塵受下這一傷,倒去十步遠,甚至有心聚氣凝神。
卻同樣不見傷口。
這時,望枯頭暈目眩,腕心抽痛:“……”
恐是讓他奪去了一根。
“佛士不可傷人,靈力才沒有鋒芒,卻剛好能在此時派上用場。”弋禎法師蹣跚而來,蒼老的手虛虛停在望枯手腕上,暖流從她的掌心向四肢淌去,“老朽雖不知你為何執意要自戕,但若是成了他的掌中物,便什麼也做不了了。”
萍磬與冬青也擋在他們面前,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卻有決然之意。
萍磬:“冬青,你若是怕,躲在我後頭便是。”
冬青淚水打轉:“我當然怕了,這身衣裳我還不曾穿過幾回呢……師尊,下輩子,你還要在四月天的梅雨裡,去深山的河畔邊撿我去歸寧,好不好?”
弋禎法師笑著搖頭:“傻孩子,人的降生,是從孃胎裡出來的,只有最倒黴的那一個,才會被丟去高山河畔裡,成了豺狼虎豹的盤中餐。你啊,只需記著,今日若是死了,下輩子便投個好人家,待你壽終正寢了,老朽還會接你迴歸寧的。”
冬青似懂非懂,卻抹乾了淚:“一言為定!”
“好一個煽人淚下的師徒之誼。”休忘塵抻了抻袖口,衣袂飄飄,笑得旁人心頭寒涼,“所以,我還是送諸位一併去黃泉罷,不過可惜——”
“沒有來世了。”
冬青拿出一隻覆雪枯荷,端在手中,此物愈長愈大,成了一把朦朧在煙雨裡的油紙傘。
萍磬則是拿了一塊青玉鏤空佩環,它鑲嵌傘頭,助其緩緩盤桓。
萬苦辭的魔氣也疾行而去,應當百無一失。
誰曾想,佩環落地,碎成三塊,枯荷傘翩然去休忘塵手中。
兩物昭然,此處只剩望枯一人。
她手心輕輕碰觸三人適才站立的地方。
粗沙輕飄,卻碾狂風為柔。
她的掌心卻什麼也沒摸到。
休忘塵將枯荷團在手中,就此從指縫中化為齏粉:“望枯,我雖的確不喜你的良善,但若你還不聽勸,這座磐州,乃至整個人間,無一例外,皆是此般下場。”
望枯垂眸:“那我也是此般下場了。”
“不。”休忘塵這回的笑,又找回幾分輕快了,“到時,這世道將是你一人的了,無論你是是隨意毀了,還是開創與過往渾然不同的人世間,我都無憾了。”
“休忘塵,望枯這輩子也不會邁上你的老路,她與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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