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1/3 頁)
望枯一聲無心之言,與撩撥、與“調情”,皆無瓜葛,只是犯了懶性,碰著個勤快的爛好人,當真要套牢了他。
而風浮濯聽罷,身子後跌,月下竹影搖亂,虛實難認,屋中兩人自床榻顛倒,不知所以。
往通俗裡講,便是望枯輕描淡寫一語,幾近削了風浮濯的半條命。
他嘆了又嘆:“……望枯。”
縱容幾縷,惝恍幾許。
無可奈何說了幾百遍,她卻不聽這幾百遍。
望枯被風浮濯捎帶了去,便心安理得跨坐他身,上下端詳:“銀柳莫非是喜歡在地上?”
——花一分錢就想在巫山上下、裡外“亂玩一通”的客人不在少數,常給起夜的別淺、忌孱嚇破膽識,兩眼淬毒。望枯聽罷,方知房事不會拘泥屋簷下。
臉皮能有城牆厚,遍地皆是活春宮。
“……”風浮濯小心抱起身上人,放去床榻,“未敢有此心。”
除非,望枯喜歡。
望枯眼下可不知喜歡什麼,只是乾渴地催促:“在何處都好。”
心上人的眸光流著漣漣雲月,無意識的“媚態”也大大削減。但落去風浮濯眼底,便叫他胸腔裡外四分五裂,心疼得難以復加。
他從抽出腰帶,先纏起自己手心的傷,再用這隻手輕輕托起望枯的腕心,悄然撫起脈象。
氣息紊亂,蓬勃大跳;體溫沸騰,丹田灼燒。
是“動情”之兆。
香火與佛門沾邊,斷然不會有催情的用處。莫非,是這魔氣、靈氣入瞭望枯“混亂”的身,反被吞噬,得來個不倫不類的“藥效”。
風浮濯今夕闖下的禍,自當要他砥礪承擔。
望枯被風浮濯的掌心圈攬,兩眼一昏花,身子乘去江流,如浮萍倒戈。刻在骨子裡的“壞種本性”,驅趕他捧起風浮濯這雙手,往腹下停留:“銀柳……我很不舒坦。”
縱然隔著薄薄一層的衣物,風浮濯也撫得此地柔軟斐然,好似攢著濁浪的沙岸,難以描摹。
風浮濯深切明白,自己那根理智的弦早已崩斷,只得任由憤世火,燒乾了他的正人君子,他的大道無常。
就此放浪形骸,與他的心之所往,共赴江舟。
風浮濯緩緩脫下自己的衣,袒露他壯碩卻佈滿縫痕的身,欺壓而去,留一句祈言:“望枯,你若疼了,定要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
切忌忍著。
望枯頭暈也目眩,好似聽得什麼悱惻囈語的,只管撲身,只管沉淪,與他唇舌交戰:“……嗯。”
風浮濯再也裝不了愚鈍,無師自通地還她一個近乎痴狂的、雜亂無章的,只知一昧索取的吻。
望枯細細啄食,還從中嚐到了幾分甜頭。哪怕風浮濯怕她喘不過氣,有心分開一剎,也要將衣裳成了擺設的自己,揉進他身:“……我還想要。”
風浮濯再不多言。
月羞面,影自悄,青鸞鳴於長夜耳。
潮聲起,兩相歡,月不圓缺畫盈滿。
此夜顛簸,晨昏不休。
……
望枯再次睜眼,見窗欞微敞,停靠著嬉笑的雀兒,銜來一抹早陽。她發覺身子軀殼疼得厲害,如碎盞分散,拼拼湊湊也撿不回一個完整的意識。
有一女子聲幽幽:“你這床\/友當真是個萬里挑一的貨色,整整兩日才收手,還什麼都給你伺候得服服帖帖,倒是惹人豔羨……小神仙,你可否還記得前幾日應允我們的要事?”
怎能色令智昏了去。
望枯雖著裡衣,卻也曾沐浴過了,多風浮濯的功勞。她扶著欲裂的額頭,零零散散記起些許景緻,多是風浮濯將自己壓在身下、又做著何等不堪入目的穢事……索性識趣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