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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滋滋往外冒血，他忍痛接過阮旭遞上來的紙巾擦拭，然後去看謝陶。

發現謝陶已經乖巧地坐在座位上，低頭絞著手指，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張陽蘭鬆下一口氣，隨後立馬嚴肅起來，雖然謝陶平時很乖，但做了錯事還是得教訓。

「你們倆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她板著臉對穆爍和謝陶說。

謝陶沒說話，乖乖地站起來跟著走，穆爍也在一眾同學的注視下緊隨其後。

「怎麼回事？謝陶，你為什麼咬穆爍？」張陽蘭知道謝陶內向，儘量放緩了語氣詢問他。

謝陶搖搖頭，緊咬著嘴唇不說話，嘴裡還有穆爍的血味兒。

「不能這樣，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認，小陶，告訴老師是怎麼回事好嗎？」張陽蘭再次勸道。

謝陶吸了吸鼻子，看上去快哭了，許久後才小聲嘟囔道：「他惹我生氣。」

「我……」穆爍想反駁，明明是這個小東西先生的氣，怎麼還反咬一口？

「穆爍你別說話。」張陽蘭轉過來面對穆爍，臉色完全不像面對謝陶時那樣和善，「你平時打架逃課，但老師知道你心腸不壞，對同班同學也很友好，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怎麼能欺負同桌呢？而且還是一家人。」

「我欺負他？」穆爍難以置信，指了指脖子上的傷口，「老師，是他咬的我，我才是被咬的那個。」

「這、老師知道，但是……」張陽蘭看穆爍的傷口一眼，被堵得無話可說，尷尬地笑了笑。

「那這件事總有個起因結果吧？老師想知道謝陶為什麼咬你，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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