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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這舞步怎麼和竹林裡的土堆絲絲相合?這是巧合?還是別有天機?一定得弄清楚,她抬腿向秦珍兒跑去。
夢,醒了;天,亮了。
她的頭滑下膝蓋,她的手空了,鎮魂珠掉落到地上。鎮魂珠離身,她又做這種奇怪的夢了。可是她為何臉上溼溼的?為何她會那麼清楚記得花樹,秦珍兒,還有秦珍兒的舞蹈和歌聲?
這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不同尋常。
她撿起鎮魂珠,抬頭向水茵兒望去,見水茵兒神色木然,但顯然醒著,也不知夜裡睡了沒有。
燕洛雪起身,在附近撿了些石子,按一定比例擺好了陣圖,她要親自檢驗一下,看那夢境究竟是她日有所思,還是秦珍兒在天之靈給予啟示?
她剛一抬腳,竹林中某處卻傳來了竹節爆裂之聲。是誰?鳴蟬?還是……不管是誰,亂闖會出危險,雖說如今只有陣圖,並無守陣兵士,但那杆杆翠竹也可成為傷人利器。
燕洛雪高喊:“快到這邊來,這邊安全!”
話音剛落,只見幾桿翠竹斜向一邊,一人腳踏竹枝,幾個起落,落到這片空地邊緣。他的衣衫破了一個口子,應是竹片割破,他的髮絲凌亂,他的目光晦暗,他的嘴唇緊抿,似乎正忍著極大怒氣。
他,是秦慕蕭。
他進了這竹林,進入了七百年來無人能破的陣中,來找她,來救她嗎?若出不去呢?該怎麼辦?他的山莊,他的順安王,還有他心底隱秘的理想該怎麼辦?
為了她,他什麼都不在乎?他什麼都可以拋棄嗎?
燕洛雪的心有一處塌陷了,柔軟了,她笑了,若春花燦爛,她向秦慕蕭微施一禮,手臂揚起,腳下踏出,正踏入她擺好的陣圖中,舒展歌喉,唱出婉轉歌聲。
“花紅柳綠少年時,宮闕日暖,與君初見。悅君顏,叛親恩,背離家國。擬快馬輕裘相伴,準搏得一世逍遙。夢裡三千思故園,惜珍月冷,淡泊君心。兵戎現,河山破,錦書難託。正新花企盼垂憐,誰還念前世情緣。”
燕洛雪邊跳舞,邊用眼神示意秦慕蕭,秦慕蕭卻如痴了一般,呆呆望著她,根本不看她的步伐。
歌停舞歇,燕洛雪垂眸,見自己雙腳正站在陣圖右外側邊緣,而圖中石子分毫未亂,顯然,這舞步正是破陣之法。
風過,竹葉聲起,燕洛雪默然站立,她已被這事實震撼,這陣法,竟真是秦珍兒所創!
“你成功了,是嗎?”水茵兒顫抖著開口,有些不確定,有著難以置信,還有一絲恐懼。
秦慕蕭也回了神,衝上前,抱住燕洛雪,久久不鬆手。口中喃喃:“你唱這曲子是什麼意思?是誰讓你唱這首曲子?你怕我那樣對你嗎?”
唉!這秦慕蕭只顧著聽曲兒,卻不看這破陣法門!燕洛雪掙脫他,欣喜說道:“我破了這陣法,你沒看見嗎?”
“你說什麼?”秦慕蕭捏住了燕洛雪肩膀。
“你沒聽錯!我們可以出去。你來得正好,你若不來,我的力量還真是不太夠。”燕洛雪笑著說道。
秦慕蕭面上仍是迷茫,燕洛雪纖指一指,說道:“那是我依靠周圍土堆佈置所畫,是一個縮微陣圖,我已經破解了它。”
秦慕蕭順著她的手指,看到了石子陣圖,也看到了水茵兒。而水茵兒臉上神情讓燕洛雪奇怪,那一雙勾魂水眸看著秦慕蕭,竟然是含情脈脈。
燕洛雪擦了擦眼睛,再看,確實沒看錯,水茵兒已經向秦慕蕭奔了過去,而秦慕蕭一臉戒備,眼神變冷,眉頭嚴厲皺起。
燕洛雪忙說:“這位夫人叫水茵兒,我到竹林時她就已經在這裡了。”
“水茵兒?你說她叫水茵兒?”秦慕蕭詫異問道,“東齊國太子側妃?”
這句話讓燕洛雪吃驚,更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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