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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容從他的笑容中品出苦澀來, 心底變得潮濕溫熱。
「你外婆……」
「我外婆就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我說不?上來。」
簡容很想問他, 當時的你很難過嗎?那我呢?
兩人之間隔著?層很薄的紗布, 只要輕輕一戳,便能挑破。
簡容想要質問他,又不?想自?己陷入這?麼被動的境地,很明顯蔣照現在比她要遊刃有餘很多。
「跟你講個故事。」她嘆了口氣後道,「兩姐妹要去考試,姐姐在考試前一天晚上發現妹妹的鉛筆壞了,知道妹妹喜歡賴床, 明天早上肯定?來不?及買新的,便將自?己的鉛筆換給了妹妹, 她以為?妹妹的考試會正常發揮,卻沒想過,自?己的那支鉛筆也?是壞的,妹妹因此失利。」
「但凡姐姐在考試前一天晚上將這?件事告訴妹妹,而不?是偷摸摸地做好人,亦或是在兩人爭吵時,她沒有說出你的筆本來就是壞的,我換不?換你都會失利,兩人或許就不?會鬧掰。」
聽完這?段話,蔣照整個人像是被黑夜樹影包裹了起來,沉悶無比。
簡容想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是聽懂了自?己話裡的意思。
誰想蔣照看著?她,面無波瀾,「只不?過是場考試失利。」
簡容直接拿著?燒烤袋站起了身?,沉沉地喚了聲「蔣照。」
「你的人生不?會因為?換了支筆而壞掉。」蔣照隨之起身?,「不?要想那麼多。」
在簡容不?明白,自?己都給他臺階下了,他為?什麼還是不?肯給自?己解釋。
在她的假設中,定?然是換錯筆的人更有負擔更痛苦,如同蔣照。
她鮮少?露出如此帶情緒的表情,無奈地撥出幾口氣,下一秒被蔣照裹進大衣裡,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風大了,回車裡吧。」
簡容幾乎是被蔣照拖著?走的,被他塞進副駕駛,簡容的手上還提著?燒烤袋,她想了想,懶得多跑一趟去扔。
蔣邊離公館不?過是幾分鐘的距離,因而車一駛入道上,簡容便道:「我得回公寓,明天早上有課。」
蔣照沉默了半晌。
「那明天中午回來嗎?」
「不?回。」
「後天?」
「不?回。「
蔣照沒有繼續問下去。
或許簡容正在氣頭上,他等明天再問問。
車一停在公寓門口,簡容便麻利地下車,蔣照目送她進電梯,又盯著?八樓的聲控燈。
簡容沒有忘記給他發句「晚安」。
這?已經成為?兩人間的習慣,可就是這?種習慣,讓蔣照還心存希望。
於是第二天估摸著?簡容下課,他便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簡容回答是:過幾天。
第三天他問,簡容的回答還是「過幾天」。
蔣照逐漸按捺不?下,他或許明白簡容的意思,可他也?說過,自?己只是個懦夫而已。
直至簡容十天沒有踏進過家門,蔣照徹底慌了,甚至已經想到過不?了多久,簡容說不?定?就要和他提離婚。
可於蔣照而言,他做不?到站在簡容面前承認過往的自?己,特別是在他發現,簡容的心理負擔更多的是來源於他,而不?是方行。
那他解釋自?己的過往,只會更讓簡容陷入內疚當中。
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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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容與?大部?分不?過是淡交,平日只聊專業上的事,涉及生活的都很少?。
有人說她這?樣會憋出病來,但她認為?這?種狀態很好,生活本就是需要自?己消化的東西,其?他人都指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