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頁)
通常劇組晚上六點收工,別人都去休息了,陸訥還要捧著盒飯跟張弛、攝影師坐在攝像機前看當天拍攝的東西,邊看邊討論,有時候意見相左,張弛和攝影師覺得過得去,偏偏陸訥不滿意,幾個人反覆爭辯、討論、各抒己見,旁徵博引妄圖說服對方,等終於達成一致,再捧起飯盒的時候,飯菜都已經冷掉了,陸訥也就隨便扒拉兩口,就扔進垃圾桶了。真正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般都要等到十一點以後了。
蘇二有時候會打電話過來,東拉西扯地說些有的沒的,陸訥嗯了一聲,聽著聽著就睡過去了。陸訥其實一直都沒弄明白蘇二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知道他偶爾會做點兒投資,屬於不管事只管分紅的那種,賠了也不痛不癢,作為蘇氏王國的第二順位繼承人,有蘇缺那麼個人形印鈔機在,有生之年不大可能讓他流落街頭。他也沒有什麼利國利民的高尚情操和遠大志向,一生致力於吃喝玩樂嫖賭抽,為祖國娛樂事業做貢獻。
媒體開始放出徐永玉&ldo;時隔三十年重新出山&rdo;的新聞,打著徐永玉&ldo;首次嘗試現實主義題材&rdo;、&ldo;父子檔聯手野心之作&rdo;的噱頭,大劑量地炒作。徐庶成為徐永玉在外的代言人,頻頻出現在各種訪談欄目、雜誌採訪中,也有人關注到《殺&iddot;戒》的編劇正是有過高票房《我想好好愛你》和《笑忘書》的陸訥,媒體記者各顯神通,搞到了陸訥的電話,期望能做個電話採訪,挖點兒抓人眼球的j□j出來。
陸訥一律以需要專心拍攝《提燈》為由,拒絕了一切形式的採訪刺探。各中原因,當然有官方說法的成分在,但也確實不想談。
陸訥現在對《殺&iddot;戒》的心態只能用&ldo;……&rdo;來形容,沒有形狀,沒有起伏,更沒有指向性,乾脆丟開,什麼都不管。
作為一個九十歲高齡,對中國電影做出過傑出貢獻的藝術家,陸訥發自肺腑地尊敬徐永玉,然而尊敬並不代表認同。擅長宮闈片、古裝劇的徐永玉以唯美細膩的長鏡頭著稱,他的電影如詩如畫,即便今天看來,也賞心悅目,但年事已高的他,一顆久歷滄桑的心帶著對人世的寬容、悲憫與無可奈何,他拍不出那種冷峻的、黑色的,殺氣騰騰又不管不顧的東西。
在陸訥看過徐永玉對劇本的處理改編和一些分鏡稿之後,陸訥知道,《殺&iddot;戒》已經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了。
《殺&iddot;戒》在七月份開機,與此同時,《提燈之情人藤》也舉行了殺青宴,然後電影就轉入了後期製作。一般來說,電影的後期製作比實際拍攝時間長很多,像《笑忘書》那是特例,那會兒資金有限,不得不爭分奪秒,現在想來也覺得不可思議,當初誰看他們這麼一群外行人不是像過家家?結果還真讓他們拍成了,還上映了,還票房大賣了‐‐陸訥覺得,現在讓他再拍《笑忘書》,可能已經找不出那感覺了。
另一件事就是陸訥準備搬家,現在住的地方實在太小,有時候要跟人在家裡談事兒或說戲,總不能坐床上吧?但找房子這事兒就跟找老婆似的,可遇不可求,陸訥跟著房產中介跑了幾天,都沒什麼中意的,陸訥乾脆丟開不管了。過了差不多一個月,房產中介打電話過來,說是一套房子特別符合陸訥的要求。那小區陸訥也聽說過,外表樸實無華,內裡風騷香艷,最重要的是,物業特別出色,閒雜人等輕易不能進入小區。
陸訥挑了個時間跟著房產中介去看了一下,覺得不錯,當場把合約簽了,交了押金和三個月的租金。搬家那天蘇二也來了,陸訥本來就沒多少東西,最多的是書,用了八九個紙箱裝,其次是各種原版cd和dvd,裝了兩個紙箱,衣服塞旅行袋裡,蘇二自告奮勇地想要幫忙,試圖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