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變故(第2/3 頁)
“晉王殿下口中的罪名惡毒,還是不要隨意亂戴的好!”
謝從安冷笑,“聖上方才所言極是,謝氏愛惜聲名如同雀鳥惜羽。此次明明是張李兩家百姓鬧事,硬要拉扯我謝氏在內,小女又被人風言風語,難道就不是無辜?況且當日知曉此事後,小女曾反覆思量。若只作刁民胡鬧置之不理,少不得有人會再度效仿,時日久了族中難免生亂,所以未雨綢繆,將此事交由順天府處理,相信這大乾的律法自會還小女清白。只是沒想到今日又會被汙衊操縱輿論,逼人致死。小女的冤枉自不必多說,只慶幸此事又教我懂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若早先當真為著自家名聲將張李兩家都告了,此刻怕是什麼仗勢欺民,為富不仁的罪名早已將我謝府淹了吧!”
這番話雖兒氣,也實有幾分條理,奈何晉王根本聽不進去,“你這女子,只懂得搬弄口舌,若當真無辜,怎麼不自證並非是你設下得毒計逼人自戕,以此來洩私憤!”
謝從安一時被氣得笑了,直接諷刺道:“晉王殿下莫不是連‘疑罪從無’都沒聽過罷!”
不料這一問竟將對方真的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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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尹察言觀色的覷了半晌,見縫插針道:“謝小姐的確說過不插手此案,也曾囑咐下官,此係謝氏名聲,不益對李家動刑。但臣有查證,那個幫李氏秋收的烏騅,正是謝小姐的乳孃烏氏之侄。傳言中那個日日進出李家的姘頭也是此人,李氏因辯解不得方攜二子投河。謝小姐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謝從安一時怒極反笑,“府尹大人,你身為大乾百姓的父母官,說話就更要謹慎了。今次小女與嫫嫫于田莊偶遇,才知道她有個跟隨家姓的侄子烏騅。我與此人至今未曾見過,年歲模樣一概不知。嫫嫫被爺爺送回老家多年,今次接她回來也只為給鄭公子調理身體。不知大人這還之彼身的惡毒揣測究竟從何而來?”
她咬牙道:“你既知我最恨遭人誹謗,栽贓我的時候便更要小心!”
“太和殿上竟敢威脅朝廷命官,謝家小姐好大的威風!”
晉王一邊說一邊去看皇帝臉色,“趙大人既敢將此案稟至御前,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順天府幾經查證,已尋得這流言出處,還請父皇恩准,將罪人帶上。”
皇帝端著茶看三人吵了半晌,嗯了一聲,繼續垂眸飲茶。
晉王便一臉得意的喚人進來。
思緒浮動,謝從安忽然猜到了來人身份。她面色微僵,卻只能強忍怒火,抓著手中的摺子努力剋制。
果然。落湯雞一般的中年夫婦被帶了上來,看模樣不知在雨裡淋了多久。這兩人未到座前已抖若篩糠,那婦人見了謝從安更是哭爹喊孃的爬過去上手拉扯,口中喊著要她放了自己的兒子。
這一番荒唐鬧得皇帝扶額皺眉,直接下令將人拖走。
“這都是些什麼人,口中喊著的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皇帝抬手將茶盞丟在桌上,趙府尹先是一驚,跟著就悄悄去看晉王。
謝從安覺察到了這變化的微妙,忙的收整情緒,道出原委。
“……小女瞧著謝勳哥哥腹有經綸,只是這對父母太過糊塗,便將他送往城郊一處偏宅安置,囑咐他用心研學,只盼著日後能有作為,為我大乾效力。瞧方才這二老的模樣大抵是生出了誤會。這實在是……臣女有罪,未能好好管束族人,竟讓他們鬧到了太和殿來驚擾聖上。”
她說著已伏拜在地,叩行大禮,痛心疾首,字字肺腑。
“你這丫頭倒是惜才。”
皇帝端起新換的茶水又啜了一口,“謝氏不似鄭顏兩家,早先重武,後來便多行商賈之道,入朝做官的也越來越少。難得你有此忠心,為著朝堂在族中行此安排,想必也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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