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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部長阿巴庫莫夫本人決不鄙棄這種粗活(親臨前沿的蘇沃洛夫!)，他喜歡有時親手拿拿橡皮棍。他的副手留明就更樂意打人。他是在蘇哈諾夫卡的&ldo;將軍&rdo;偵查辦公室裡幹這種活的。辦公室有核桃木的護牆板，門窗上掛著絲綢簾子，地板上鋪著一塊大幅波斯地毯。為了不弄壞這件漂亮東西，給準備捱打的人在地毯上鋪了一條骯髒的血跡斑斑的長墊子。在拷打時作留明助手的不是普通的看守，而是一名上校。留明撫摸著直徑四厘米的橡皮棍，客氣地說：&ldo;這麼說來，您光榮地經受住了&l;熬鷹&r;的考驗(一個月不讓睡覺，亞歷山大&iddot;多爾甘是靠耍滑頭才支援下來的‐‐他站著睡)。現在我們拿棍子試試。我們這裡沒有人能支援兩三場的。請您褪下褲子，請趴在墊子上。&rdo;上校騎在捱打者的背上。多爾甘想計算打擊的次數。他還不知道，由於長期挨餓，屁股已經塌下去，橡皮棍打在坐骨神經上是什麼滋味。感到痛的不是捱打的地方，而是頭痛欲裂。在第一下打擊後，捱打者就痛得失去理智，用指甲亂抓墊子。留明繼續打，力求打到點子上。上校用他那肥胖的身軀使勁壓住‐‐這正是為權力無邊的留明當助手的、肩章上有三顆大金星的人該乾的工作!(在一場以後，捱了打的人就不能走路了，當然不是把他抬出去，而是在地上拖出去。臀部很快就痛得扣不上褲子，傷痕卻幾乎沒有。發作了一場很厲害的腹瀉，而多爾甘坐在自己的單人監室的馬桶上卻哈哈大笑，他還要去挨第二場，第三場，打得皮開肉綻，留明狠勁上來，動手朝他肚子上揍，打破了腹膜，腸子流下造成嚴重的疝氣，他得了腹膜炎，拉進市蒂爾卡醫院，強迫他幹缺德事的企圖也就暫時歇手了。)

你也會受到這種折磨!在這種場面以後，基什尼奧夫的偵查員丹尼洛夫用通條打維克多&iddot;希波瓦爾尼科夫神甫的後腦殼，揪住髮辮拉來拉去，簡直像是父親的愛撫(對神甫這樣揪方便些，對普通俗人則可以揪住鬍子從辦公室的一角拖到另一角。而對付李哈德&iddot;阿霍拉‐‐芬蘭赤衛隊員，追捕雪梨&iddot;雷利的參加者和鎮壓喀琅施塔得暴動時的連年‐‐一的辦法是用鉗子夾住他那大八字鬍的一端把人提起來，一會兒又夾住另一端，各持續十分鐘，不讓腳著地)。

但最可怕的是用下面的辦法來對付你：扒掉你下身的衣服，讓你仰臥在地上，兩腿叉開，幫手們(可愛的軍士們)坐在腿上、抓住你的手，偵查員‐‐女人也不嫌棄這種事‐一站到你叉開的兩腿中間用自己的皮鞋(自己的女便鞋)尖踩住那個某個時候曾經使你成為男人的東西，逐漸地、有節制地、但越來越用力地往地上壓，一面瞧著你的眼睛並一遍一遍重複自己的問題或出賣人的建議。如果他沒有過早地踩得稍稍用力些，你還有十五秒鐘可以喊叫出來，說你一切都招認，說你決意讓那些被你咬出的二十個人坐牢，或者在報刊上詆毀任何你視為最神聖的東西……

讓上帝而不是人們去責備你吧……

派進監室來的&ldo;耳目&rdo;輕聲說：&ldo;沒有法子!全招了吧!&rdo;

頭腦清醒的人說：&ldo;簡單的盤算：留得青山在……!&rdo;

牙齒已經沒有了的人朝你點頭：&ldo;人家以後不會給你安牙。&rdo;

深知底細的人作結論：&ldo;招認也罷，不招認也罷，反正要判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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