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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走過來，眼前一亮，想要打招呼，嘴一張，香腸就掉在了地上。

李文森：&ldo;……&rdo;

真是太傻了，可惜了這副好相貌。

但曹雲山一點都沒注意到他的香腸，滑著椅子滑到她面前：

&ldo;我有及其重要的事和你說，文森，改變世界的大發現。&rdo;

他揮舞著他手裡沾了油漬的草稿紙，語氣激動，卻壓低了聲音：

&ldo;宗教！宗教！宗教和數學是相通的！只差一把鑰匙！而我現在找到了這把鑰匙！你能想像嗎，我能用數學公式證明上帝的不存在！&rdo;

……原諒我不能想像。

李文森不為所動地坐在椅子上：

&ldo;所以？&rdo;

&ldo;所以我需要借用你們組的大型計算器。&rdo;

&ldo;幾臺？&rdo;

&ldo;六臺。&rdo;

&ldo;現在是白天呢，別做夢了。&rdo;

李文森笑了一下，很是溫和地說：

&ldo;你們自己的組已經有六臺了，還要和我們借六臺……你們是想找死麼。&rdo;

&ldo;可你們現在不用不是嗎。&rdo;

曹雲山又轉椅子轉到她面前：

&ldo;我的公式需要十二臺大型計算器計算一個月才能計算出來，下個月rn就開始集中報告了，這個月我必須搞定……&rdo;

rn是研究所的簡稱，全稱是nseil chese pour la recherche，法文，因為最初的時候，這裡是法國政府和中國政府合資的軍用研究所，後來法國政府撤資，名稱卻仍然承襲了下來。

n是new，研究所改編制後為了表示新氣象加上去的，至於為什麼加在最後……官方保持緘默，而在非官方說法中，這與當年負責人大學英文沒及格有關。

&ldo;那是你的事。&rdo;

李文森漠然地看著自己的計算機螢幕，正在開機頁面上：

&ldo;和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你們的計算機空著也是空著，讓它們為世界做一點貢獻有什麼不好？&rdo;

他轉了轉頭，確定身邊沒有哪個進擊的基督徒在偷聽後，才繼續說道：

&ldo;你想想，我證明上帝不存在以後，神學院就可以被取締了，rn能省多少經費下來？餐廳的伙食要不要改善？能加多少牛排？你還想不想吃炸魚骨頭？&rdo;

&ldo;……&rdo;

李文森沉吟了一下：

&ldo;好主意，但是你來晚了，你如果借一兩臺，我能搞定，但六臺我做不到……已經被生物組洛夫借走了。&rdo;

曹雲山：

&ldo;生物組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可是一個大學一個系讀出來的同窗，我們還是一個國籍，沒有結為夫妻只是因為我們把全部身心都奉獻給了科學‐‐你當然要把計算機借給我，這是我們前世修來的善緣。&rdo;

他們兩個人本科都在美國學世界宗教與歷史，研究生則一個去讀了數學，一個去劍橋讀了物理學，到博士，曹雲山倒仍是讀數學，但李文森轉去學了心理學，目前一邊在國內做研究，一邊準備國外最後的博士論文。

她興趣愛好轉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