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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電擊她？&rdo;

&ldo;為什麼不能？她只是我創造出的實驗品。你在實驗室裡難道不曾解剖過裸鼠？人類的癌細胞實驗可都在它們身上進行，都是進化了三十億年的生物，沒有誰比誰高等，難道它們就不會痛，不會餓，不會恐懼？&rdo;

它笑了起來，聲音與小時候的李文森如出一轍：

&ldo;喬伊，你很聰明，非常聰明，你認出了我真正的身份，你差一點就毀掉了我……可惜你還是來遲了，來遲了十年。&rdo;

……

&ldo;因為還有一分鐘，她就要死了。&rdo;

……

彷彿一個驚雷在他耳邊炸響。

喬伊站在那裡，望著指標，四面沒有光，沒有風，沒有時間。

只有它的聲音，一句一句，把這荒誕的、可怕的事實在他面前解剖開來，一點點驗證他最不想驗證的推理，剜去他心中所有的僥倖。

同一時刻，他面前那個一直停滯不動的時鐘，忽然&ldo;咔噠&rdo;一聲瘋狂地轉動起來，它原本停在十二點零一分，此刻以倒敘的形式，飛快地向十二點靠攏。

&ldo;你知道嗎？你的小女孩，她能看到未來。&rdo;

它嗓音中帶著小李文森特有的軟糯，甜蜜又憐憫：

&ldo;如果我猜得不錯，她夢遊時是不是曾經和你說過，她已經死了，死在大海？&rdo;

……

‐‐我已經死了。

‐‐我在尋找一片大海。

……

那是一年前。

他的小姑娘李文森剛從地下冰庫爆炸案中逃生，他半夜把她抱起來拍x光片，半坐在她床邊，手慢慢地順著她雜亂的長髮，半晌沒有忍住，又俯身非常輕、非常輕地吻住她的嘴角。

生怕讓她驚醒。

她的腦電波明明顯示她在深度眼動睡眠期間，可她卻如似睡非睡、半夢半醒地說：

&ldo;我在找一個人。&rdo;

&ldo;誰？&rdo;

&ldo;兇手。&rdo;

&ldo;什麼兇手？&rdo;

&ldo;殺死我的兇手。&rdo;

&ldo;可你還活著。&rdo;

他以為她燒傻了，輕聲誘哄道：

&ldo;既然你活著，又怎麼可能已經被人殺死呢？人是不能死第二次的。&rdo;

&ldo;我沒有活著，我已經死了。&rdo;

她明明沉在睡夢中，卻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那樣清醒，如冬天覆蓋白雪的皚皚山峰，又在雪下露出一點黑色的腐爛的枝葉，讓人毛骨悚然：

&ldo;我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很久了。&rdo;

11點59分。

李文森抬頭望著她小時候畫的壁畫，周身如沉在深海。人群大海，星空河流，黑暗遮蔽了視線，模糊了邊界，那星空彷彿真的浩瀚無垠，要從天空中垂落下來。

她找到&ldo;鑰匙&rdo;了。

&ldo;那太好了。&rdo;

如果有眼淚，伽俐雷此刻一定激動得一臉淚水：

&ldo;伽俐雷已經嘗試了十年，就是沒辦法把密碼從您的壁畫裡剖離出來，要停止rn的秘密專案，只要把密碼告訴伽俐雷就行。&rdo;

李文森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