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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什麼？&rdo;

&ldo;首先，我對你在我的面前嘮嘮叨叨感到厭煩。當我想安心地坐下來尋找問題的所在時，你總是向我嘮叨個不停。其次，這一點更為重要，我對你送結果之前猶豫瞭如此長的時間非常的憤慨。你為什麼要等這麼長的時間？&rdo;

&ldo;昨天我才將結果雙雙證實。&rdo;

&ldo;昨天！昨天就該來這裡！比尼，你說你認真考慮過隱瞞這一切，你言語由衷嗎？你真能一言不發將其扔掉？&rdo;

&ldo;不，先生，&rdo;比尼痛苦地說道，&ldo;的確，我從未那麼想過。&rdo;

&ldo;嗯，那好。來，告訴我，你認為我就那麼欣賞我那完美的理論，希望我那最有才華的助手不告訴我我的理論有缺陷的壞訊息嗎？&rdo;

&ldo;不，先生，我當然不會那麼認為。&rdo;

&ldo;那麼，為什麼不在認為是對的那一刻跑步來這裡告訴我這一訊息？&rdo;

&ldo;因為……因為……先生……&rdo;比尼真有些無地自容，巴不得一頭鑽到地毯下面，&ldo;因為我知道你會有多麼的煩心，認為你可能……可能會太煩心，身體受到影響，所以才瞞著你。我和幾位朋友進行了交談，站在我的立場上對這事進行了認真思考，慢慢明白的確沒有別的選擇，我必須告訴你萬有引力理論……&rdo;

&ldo;這麼說，你的的確確認為，我愛我的理論勝於愛真理喏？&rdo;

&ldo;喔，不不不，先生。&rdo;

阿瑟臉上又出現了微笑，但這次要自然得多。&ldo;但的確如此，你知道，我和大家一樣，是個凡人，信不信由你，萬有引力理論給我帶來了這個星球上所有的榮譽，它是使我永恆的通行證，比尼，你知道這些吧。知道這一理論可能出現錯誤……唉，這讓我大為震驚，全身發麻。對它有沒有犯……當然，我仍然認為我的理論是正確的。&rdo;

&ldo;先生，&rdo;比尼說道，顯然是被他的那句話嚇呆了，&ldo;我可是經過一遍又一遍檢查過的呀！而且……&rdo;

&ldo;哦，你們的結果也是正確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難道法諾、耶莫特和你都願意算錯……不不，我說過，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你們的結果未必就能推翻萬有引力理論。&rdo;

比尼連續眨了幾下眼睛。&ldo;不能嗎？&rdo;

&ldo;當然不能。&rdo;阿瑟說道，氣氛已經緩和下來，幾乎是一身輕快。最初那種虛假的死一般的寂靜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平靜，讓人感到一種追求真理的氛圍。&ldo;萬有引力究竟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是宇宙中的每一個天體都向它周圍的天體施加一個力，這個力正好與質量和距離相等。你用萬有引力理論來計算卡爾蓋什的軌道，目的是什麼？尋找卡爾蓋什繞奧納斯旋轉時，不同的天體施加的力對我們這個星球產生的影響，是這樣的嗎？&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嗯，這麼說，沒有必要將萬有引力理論拋棄，至少眼下沒必要。朋友，我們需要做的是對宇宙的理解重新加以思考，弄清是否忽視了某種應該列入計算的東西……即某個不為人所知的神秘的因素。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