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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非常坦然:「一見鍾情。」
晚上九點,葉青棠洗完澡繼續忙碌之前,給伍清舒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再發燒。
「沒有,已經好了。」
「方紹走了?」
「早就走了。」
「你生病了他也不多留會兒。」
「他晚上有演出。」
「你對他這麼寬容的態度為什麼不能分一點在別人身上。」
伍清舒一時沒說話。
「哦,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
「嗯?」
葉青棠抬眼,看著手邊剛看了第 一章的《布穀鳥鐘聲》,「林老師和sienna要結婚了,8月6號。他給我寄了請柬……昨天收到的。」
伍清舒似乎是吸了一口氣,「……你還好吧?」
「還好了。有點像是做了闌尾手術的感覺。」
「那你和應如寄……還繼續嗎?」
「我和他在一起這麼開心和合拍,為什麼不繼續?」葉青棠反問。
「……搞不懂你。」
「我也搞不懂你。」
兩人在電話裡都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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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展在即,葉青棠工作室和一芥書屋兩地跑,從早忙到晚。
她接到應如寄電話的時候,還在一芥書屋,針對現場佈置做調整。
她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在一旁紙箱上,一邊接聽一邊微調書架的位置。
應如寄問她:「下班了嗎?」
「沒有,還在佈置場地。」
「合作商送了一些新鮮荔枝,你愛吃嗎,我給你送去。」
葉青棠笑說:「應老師連太甜的水果都不愛吃嗎?」
應如寄也笑了聲,「我開車過來——一芥書屋?」
「嗯。」
大約半小時過去,葉青棠聽見樓下傳來腳步聲。
她趴著旋轉式的扶手往下看,果真是應如寄到了。
「應如寄。」
下方的人抬起頭。
她揮了揮手。
應如寄拾級而上,看見螺旋式的平緩階梯靠牆的一側,都放置了半活動的透明亞克力書架,那上面擺著一些似乎是做效果預覽用的樣書。
走到三樓的寬闊平臺,葉青棠正在搬動一個書架。
他趕緊兩步走過去搭把手,「移到哪兒?」
「那邊。」
葉青棠抬手一指的地方,正是那條孤零零的,缺了一角的長椅的旁邊。
挪到位之後,葉青棠後退兩步檢視,指揮著他幫忙左右微調,而後從一旁紙箱裡拿了幾冊樣書擺上去,再度退遠看了看效果,並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才滿意。
她拍拍手掌和褲子上的灰,到長椅上坐下,從一旁的地上拿起喝得只剩小半的水瓶,擰開,一口氣喝完,滿足地舒了口氣。
應如寄坐在她身旁,微躬身體,小臂搭在腿上,轉頭看著她。
她穿著白色t恤,牛仔背帶褲和帆布鞋,褲子兩側分別一個大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頭髮紮了起來,發跡處有蓬鬆的碎發,額頭和鼻尖浮著一層薄汗。
應如寄問:「怎麼就你一個人。」
「其他人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有些佈置的調整,分寸很微妙,這種時候就只能我自己來了,因為沒什麼的邏輯,純靠直覺,我也沒法說清楚為什麼往左邊幾厘米就是更好。」
應如寄笑說:「我也有這種體驗。」
葉青棠兩臂往後撐,腦袋緩緩地左右擺動,活動頸椎。
應如寄說:「我看見臺階上都擺了書架。」
「還好這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