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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琛眉頭一皺,看到有人從夜店裡出來,匆匆忙忙的:「趕緊走吧,出事了!」
「啊?」
「聽說裡面有個有錢人要玩多人,女的寧死不從,鬧出人命了!」
周亦琛一頓,眉頭擰緊。
他讓司機在門口等他,自己上樓去看。
只見樓梯間都圍滿很多人,周亦琛回到包廂,就見地上都是血,林芙手裡拿著破碎的玻璃瓶,像被逼急的小獸雙眼通紅,腳邊是已經暈倒的年輕男人,而她的吊帶下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那是他弄出來的。
……
林芙被押進了派出所。
對方揚言一個出來賣的ji,還敢把他兒子搞出人命,他要讓她牢底坐穿。
林芙身上都是血,掌心已經被玻璃割破,臉上的血不知道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女警員見她可憐,給她瘦弱的肩頭披上一件衣服,道:「他出來嫖還強制你也是犯法的,你可以告他。」
林芙聽了,一愣。
但隨後她搖了搖頭:「不,不用了。」
先不說對方有權有勢,單單一個律師費她就支付不起。
女警員好心勸道:「你不告他,要是那人真出什麼事,你就完了。」
林芙捧著手中的熱水杯,還是沒說話。
女警員見她縮頭烏龜的樣子,沒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出去了。
林芙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挺好的,要是能在牢裡呆著,也好過那快要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外面。
只是惠平露……
林芙眼裡一暗,想到惠平露跪在地上磕頭的樣子,心裡就不住地一陣緊縮。
惠平露生性怯懦膽小,被繼父哄騙著結了婚,又被他轉移了債務,一直很自責。
若是自己不管她……
林芙手指蜷縮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見先前離開的女警員去而復返,道:「林小姐,有人幫了你,對方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你可以走了。」
林芙一頓,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等她走出去,看見派出所門口,一個男人卓然而立。
他身形修長,黑色的襯衫將他襯得凜冽,挽起來的袖子露出線條感極強的肌肉。
他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在與人電話。
見她出來,他一頓,將手上的外套罩在林芙身上,一邊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嗯,行,就先這樣。」
周亦琛結束通話電話,林芙垂著眼,像鴉羽一樣的睫毛輕眨,她將肩頭的衣服拿下來遞給周亦琛:「二少,謝謝你,只不過這個衣服就不用了。」
周亦琛看到她手腕上有幾道被勒過的痕跡,身上衣服也蹂躪得皺巴巴的。
他眼一低,道:「想撇清關係可以,但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用衣服合適?」
林芙的衣服短,又髒,上面還有血跡,裙子還被人撕破了,一看就能讓人想入非非。
林芙低頭看了一眼,用外套遮了遮撕爛的裙擺,抿了抿唇道:「那等我用完,洗乾淨了給你。」
周亦琛卻說:「不用。」
他拒絕得乾淨利落,林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說什麼。
周亦琛看了一眼表,道:「你住哪裡,我送你?」
林芙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既然要撇清關係,那還是不要知道我住哪裡比較好。」
周亦琛眉梢一挑,呵,這小妮子還挺有脾氣。
林芙和周亦琛分開後,找了個便利店買了兩瓶水,把自己身上的汙垢和血漬擦完才回家。
到樓下,林芙看到那輛眼熟的麵包車,眼皮一跳。
一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