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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打下手之人也不可少,何以如是安寧?她隱約嗅到些不尋常氣息。
隨意向其中一間略有嘈雜聲的屋舍步去,推門而入,但見先帝與幾個廚師模樣人在乒乒乓乓——幾個大男人不會做飯,還非得親自下廚。
一見她來了,先帝便抹了抹臉上油汙,熱切招呼道:“晨兒怎不好生歇息著,來這作甚?”
她指了指油鍋,滿眼疑惑。
他便道:“這些年來也沒什麼人伺候,做慣了粗活,這些精細工還當真不會弄。不過為父想既是父女重逢,自當親自下廚,方顯意義之大。你且先一邊去,我忙完一會兒就來。”語氣稀鬆平常似尋常家舍裡,老父親喚初歸故里的女兒。
她依其所言出了屋,只是靠在廚房外牆上,兀自擰眉,心裡總覺蹊蹺——能出入皇宮自如,還從皇宮中帶出人來者,會連幾個像樣的廚子都沒有嗎?他或許是想以堂堂先帝親自下廚來打動她,只是如意算盤不是那麼好打的。
她又回了初時醒來那間小屋,環顧四周,當真“家徒四壁”,連椅子也不多一張,他莫不是想以此打動她?愈往深處想,那股厭惡愈是強烈。她索性坐下不想,反正對方亦不能把自己如何。
閒待半會兒後,他便興沖沖而來了,一雙佈滿老繭的手往麻衣上搓了搓油汙,說道:“晨兒,飯菜都好了,與為父一同吃一頓飯罷。”言語中掩不住的欣喜。
自恃對方不敢用毒,她坦然隨他去了。拐角進了一茅舍,還是那般“一窮二白”,甚至不及隱村時候家境,她坐在席間,看著那一桌子大魚大肉,花花綠綠,果然是一群大老粗的風格。
他則是撿了個最靠近她的位子坐下,殷勤道:“這幾位便是助為父攜你出宮的恩人,可是要好生謝謝人家,”又轉而對那幾個立於牆根之人道:“大家都坐,一家人莫生疏。”臉上笑得起褶,一副禮賢下士模樣。
而那幾人亦是知察言觀色者,這套表面禮節自不會當真,忙謙辭退讓,猶肅立於牆根。
她抬眼打量眼前之人,皆是其貌不揚者,有的五大三粗,有的乾瘦枯槁。雖說不可以貌取人,但這幾位高手也未免品味太低了,斷沒有高手風度,她心中如是想來。
他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妥,忙為她夾了一塊肉道:“晨兒多吃點,看這些年來你瘦得。”
一時有些不慣,她未動筷。
他又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這兒不比皇宮,飯菜是差些,晨兒將就著吃一些吧。待隨我回了家後,你想吃什麼為父便給你買什麼。”
“回家?”她倒是耳尖,先聽著這兩字。
或許亦是有感這些屋舍的不妥,他忙道:“是啊,我們尚未到你便醒了,姑且先在這荒野住幾日,你看這人手也不夠,才一時手忙腳亂的,要不這樣?我們吃了這頓收拾收拾便走。”
那幾位屬下也連聲應和:“是啊,本便說好猶我等護送公主回去,但陛下由是心切,便也隨我等前來了。”
照他的說法,這一切似又說得過去了,她將信將疑執起筷,夾了些炒肉旁的青菜。正如林宸封所言,她多日食素為主,不宜立時食肉,況乎是這等驃肥油旺之肉。
他倒也立時意識到了,搔首道:“晨兒,瞧為父這不留心的,也不知女兒家不愛食這大魚大肉,待回家後,定做些精細菜式給你嚐嚐,你說可好?”
她隨意應了一聲,思緒始終不在眼前,任他一個勁兒獻殷勤,她自食自飲,如入無人之境。
半晌,他也覺唱獨角戲沒意思,住了嘴,安靜吃起飯來。她卻又開口了:“爹,你是怎麼從皇宮把我帶出來了?”她始終在意,林宸封究竟有無參與其中。
他持筷之手一滯,隨後堆笑道:“哎呀,我哪有這本事,皆是這幾位高人顯神通,方把你從宮中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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