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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一交叉,擋住了那最險的一支。再鬆開手時,她分明看見那一支支鋼澆鐵鑄的烏箭硬生生地斷開,倒在輕綿的空氣裡,他的眼神陰鷙而狠戾,這是她第三次看到他這樣的神色。
她不由得一晃神,第一次看見,是林宸封手下的一名副將要對自己出手,第二次看見,是紅蓮將箭射向自己,而這第三次,恰恰也是自己遇到了危險。這樣的巧合讓她心慌不已,如芒刺在背。
她驀然抬頭一望,分明依舊如此容顏,如此輪廓,卻覺得有種生分感,甚至寧願如此巧合是他刻意為之,也不願此舉是發自他內心之本能。腦中思緒紛亂,卻不容得她多想,當他們跳入酒樓內時才發現,樓內客人不知何時已散盡,放眼望去,滿是黑衣蒙面人,手持弓箭滿弦,齊陣待發。剛出得亂箭險陣,而今又如了敵手圍攻,進退維谷,甚至還不知來者何人,不可不謂之險。
或許他一人尚可抵擋,但還需照應她,便無計可施了。
正踟躕之際,身後忽傳一沙啞女聲:“莫做困獸之鬥了,我們並不想要你性命,只是想帶走她。”一黑衣蒙面女子指向她。
他細細打量著這隊人馬,顯然絕非暗月之人,否則不會輕易放過他;也非皇帝之人,皇帝大可光明正大地打著“降服降世妖女”之旗號調遣正規軍前來,不必如此藏著掖著。那麼還能有誰呢?
對方見他不答話,手一揮,滿樓弓箭是時如雨而下,箭箭直指他,卻不針對她,似乎還想生擒她。
他立時運起內力,以強硬的真氣護體,箭雨撞上真氣圈,速度大大減緩,有些甚至直接落了地。雖是驚異於他如此功力,對方卻也是見過世面的,不給任何喘息的時間,又發起了另一波攻擊。他漸有些支援不住了,眼角又瞥見樓頂忽飛出一支勁箭,那黑衣人雙目如鷹隼般銳利,殺氣畢露,手中之弓烏黑如漆夜一般,一箭直指要害。他看出了已避不開,便放棄了抵擋,徑直向門外衝去,蒙面女子不料他突有此舉,絲毫未有防備便被他點了穴,她也旋即跟上,只一步便可逃離酒樓。
卻又疾速飛出了一支箭羽,她甚至來不及回頭看清,那箭便已在眼前,只是並無料想中的痛楚如約而至。
她聽見水滴的聲音,滴答滴答,非是澄澈,卻是一片殷紅,擋在身前的那一隻雪白的衣袖霎時間被鮮血染透,似是夕陽殘暮,還似傲雪紅梅,豔煞人眼。
她怔怔地抬頭望向他,無意地低喃一聲:“淵?”
他趔趄向後,竟還笑著回了她一眼,彷彿是對她尚安好的一種欣慰。
敵方人馬蜂擁而至,他再無力抵抗,只得任由他們將自己和她禁錮。
“真沒想到,這裡已被改造成牢房的模樣。”坐在酒樓某個房間的茅草堆裡,淵望著周遭說道。
本是奢豪的單間,現已成陰暗的牢房,聯通著一個詢問室,還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沉霖陰著臉說道:“若不是你甚是聲張,怎會落得如此地步,”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頗為不悅地說道:“伸手過來。”
他低聲自言自語道:“總是好心沒好報……”箭插得不深,再慢些便擊不中他了,檢視了一下傷勢,她輕聲說道:“你忍著點……”周圍沒有火,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感染,徒手將箭矢緩緩拔出,鮮血再一次噴湧出來,好不容易將那短短的箭頭拔出,她已是汗如雨下,他反倒是面無懼色,竟還帶著些疏朗的笑容。
她利索地為他包紮著,沒輕沒重的,沿途來學了些包紮的技巧,不是不知輕重,只是生著悶氣,不時嘀咕著:“讓你聲張,讓你聲張,現在自討苦吃了吧。”
他也不惱,只是任由她擺弄著他受傷的手臂。
簡單包紮止血後,她似是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擔憂,訕訕地問道:“我忘了問了,箭上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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