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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含義,他說父皇,那麼,他是一個皇子?!究竟她的價值有多大,能令一個皇帝捨得讓心愛的兒子在外風雨顛簸七年?
她還未來得及思考,便猛地撞入了一潭深泉,冰涼徹骨的泉水瞬時湧入鼻中、口中,她本能地摒住了呼吸,原本混沌的思緒也被冷水激得清晰,她奮力地向上掙扎。
他卻不動了,在墜落之前,他已清楚地意識到以背向泉的後果,況乎他的背部本便受傷,在如此大的撞擊下,更是似爆炸一般,血花飛濺,在冷冽的泉水中肆意蔓延,染紅了泉水,染紅了衣衫,也染紅了他的視線,漸漸模糊。
她只會一些基本的游泳技巧,若是隻有一人,還是能浮上水面的。是以,她欲舍他而去,卻又不知為何,狠不下心留他一人於此,終是咬緊了牙關,憋著勁把他向上託。
缺氧令她的手腳有些不靈便了,此時,只要她一鬆手,便能輕巧地浮上水面,她卻沒有,手腳似是灌了鉛一般,甚是沉重,她還是堅持地拉著他,極力向上浮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一鼓作氣衝出了水面,久違的空氣撲面而來,她貪婪地吮吸著,渴求清新的氣息。再用僅餘的氣力,拽著他划向岸邊。
及岸之時,她已疲憊不堪,索性倒在岸邊,躺下歇息。看著身旁昏迷不醒的人和他背上駭人的傷口,她不禁暗想自己只是還他救命之恩,並無它意。
待稍歇片刻之後,她翻身起來,看向他的傷口,不由得黛眉微蹙,原本教主並未完全擊中他,傷得不算重,可經了這一衝擊,傷口便裂開來,隱約可見森森白骨,劃破的褲子昭示了腿上也有傷的事實。她伸手至他的鼻尖,尚有一息未滅。
必須馬上處理傷口,這一念頭倏地湧上心來,她環顧四周,欲尋些藥草,才發現他們墜入了一個深谷,旁有澗泉,中間雜樹,岸邊卵石遍地,或白或青,溫潤喜人,刀刻般的山峰至此已變得平緩,或有些類草之物植於石邊。
她頗為不靈便地起了身,蹣跚步向石邊,陰石之下,竟有些貌似草藥的植物破石而立,隨手摘了一些,她雖不知這些植物有何用處,但也總比沒有的強。
撕碎了草藥,均勻地鋪散在他的背上,牽起衣角擦拭著他背上不止的流血,褪去了他染血的外衫,和著泉水簡略地漂洗一下,用力扭幹,撕成布條為他包紮,一圈一圈地繞過他的身體,她的心緒也一圈一圈地繃緊,怕他如此昏睡下去,不再醒來。
她的動作極輕,也極為小心,費力地抬起他的身子,將布條纏上去。如此折騰一番,已累得她筋疲力竭,總算是包好了傷口,只是血還未止盡,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斷地用清涼的泉水擦拭著傷口,再用雙手按在他的傷口上,默默地等待傷口結痂止血。
她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不時擦一下溢位的血漬,怕弄痛他,不敢太用力,又怕力氣不夠無法止血,她兩頭為難,只能儘量放輕一些。自己為何要如此關心這個人?因為他救了自己?還是因為一些不清不楚的情愫?她不願深想,只是將這些念頭從腦中揮散去,即便眼前只是一個陌生人,她也當救,不是嗎?
如此反覆著,直到不再有血溢位,她才有閒暇去顧及他的傷腿。她捲起了他的褲腳,瞧見了腿上有些淤青與小傷口,所幸並無大礙,只消過個幾日,便自然痊癒了。
處理完他的傷口,她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一旁,扭動著因維持同一個姿勢而痠痛的胳膊,掠開低垂的亂髮,藉著清泉理了理半披散的秀髮,掬起一捧清涼,洗淨了臉上的塵埃,暢意在順著指尖向臉上漫延,讓她抑鬱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些。
再看看躺在身旁之人,他的臉側臥在卵石上,靜靜地臥在那裡,彷彿沒了聲息。她伸手過去,在他的鬢間停了下來,拇指順著他的臉廓滑了下去,在摸到一個微小的皺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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