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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原來方才只顧著開鎖,不曾留意教主已潛入井底,先前幸好及時跳開,否則以教主這一掌之狠辣,恐怕所傷不輕。
教主言笑道:“原來地宮之匙在汝手中,我還道是誰人如此大膽,竟敢尾隨暗月。便姑且看看爾等意欲何為,不想竟有大收穫,可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呵,”言罷,又學著那人模樣,笑道:“幸甚,幸甚呵!”
他嗤了一聲,似是不滿影刺族族人攔不下教主,令其入得地宮壞了自己的好事。旋即踱步周旋,自知不是彼者對手,生怕教主出手險疾,自己十餘年的春秋大夢告破。
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人慾借暗月之手破開毒氣,而暗月又藉此人之機開啟地宮之門,交環往復,險象迭生。
教主見地宮之門已開,心中早已是叵耐了,不欲與之多費時力,捲了障風一喝叱,便直奔那人,還有一掌隱於烏衣之中,面上陰沉之笑可見其勢在必得矣。那人堪堪後退,化了真氣護體,又幻生幾截寒枝襲向教主。教主卻是絲毫不在意,三步做兩一躍而起,化解了那人招數,掌中戾氣亦逼向那人,當即便見高下。
井內殺機四起,井外亦是戮挫連連,一時間兵刃交接,擦出火花揚塵千萬裡,嘶喊聲、拼殺聲混雜相生,難辨敵我,而井內卻是且見分曉了。
那人武藝自是不敵教主,只得一味退讓,退讓,直至門前。教眾一掌劈面而去,他險險避開,終不能免肩上中掌,猛噴出一口鮮血後,重重向後倒去。
隨之倒下,門亦被推開,裡邊黑魆魆一片不可見其詳。教主踢開那人,痴笑而入,眼中還混有嗜血殺意。
卻有一團黃綠之氣幽幽飄出,撲面而來,教主不明所以,然終是警惕後退。無何,便覺不適,猛烈咳嗽起來,又覺呼吸不暢,方知此氣乃是毒氣,連連向井口跑去。
待到井口,方見沉霖不知何時已攀繩而上,似是早知地宮內有毒氣,欲舍下教主而獨逃。教主自是不依,撕扯著繩子大吼道:“公主,我若是要死了,你亦休想活命!”
她的力氣本便不大,攀繩已約略費力,如今教主一扯,她便如斷線紙鳶般墜地了。見她已墜地,教主便施展輕功直上,欲棄兩人而去。
只是不知為何,井上竟多了一塊苔石,經久年歲,已是斑駁粗糲了。然而任教主如何施展功力,亦不能將其移走。恐怕是開啟了地宮之門,便觸動了機關,引出此石,封住洞口,與那些貪婪權勢者應有的天罰。
無奈,教主只能退回井底,沉霖已坐起身,蒙著手帕低聲咳嗽。
那黃綠之氣四漫開來,教主調氣屏息,欲拒之身外,然終是不抵毒氣侵襲,猛烈咳嗽起來。
她是時笑道:“呵,真想不到我會與你同亡於此,真是造孽呵!不過也好,讓天下人看看,到底誰人方為這降世妖孽,而所謂地宮又為何物!”
教主腥著眼,乖戾道:“你早知地宮是這般模樣?”
她咥其笑道:“怎會不知?你們不是皆道我乃鳳者嗎?既是鳳者,怎會不知地宮模樣?”
漸漸地,教主有些支援不住了,不再說話,滿目焦急,不知何處生路。卻見她鮮少咳嗽,只是捂著手帕緊鎖眉宇,尚來不及扒下她那手帕一探究竟,便劇烈咳嗽起來,渾身充脹,極是難受,最後瞪大了眼倒下,看見她還泰然坐著。
見教主倒下了,她又取出另一塊手帕捂住口鼻。俯身地上,以避氯氣侵襲。只是兩者皆是權宜之計耳,雖早在雪樺園時,她便準備了兩塊沾染濃皂莢水的手帕,以備不時之需。然如今這般情形,無論是先前撒下的四桶皂莢水,還是她這兩塊手帕,皆無濟於事。若無人來救,必死無疑。
不出多時,她漸感無力,猛地咳嗽起來,既知大數已盡,或離死不遠矣。
閉上眼,她腦海裡閃過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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