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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是不願在這般情況下與她相見的,然而,他若是再不過去,或許結果會更糟。
溟墨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奔了過去,料不到他前後的反應差距如此之大,而隨後更驚訝的是,他竟停了下來,橫在路中央,後面的部隊也不得不停下。
這一耽擱,與前方三人的距離便遠了些,溟墨看著林宸封,那眼神非怒非責,只是冷而陌生,徑直地繞過他,再追去。
後方部隊有些不置可否,一停一追,該聽誰的呢?
氿泉想命令隊伍繼續前進,然而,在他出聲之前,林宸封已大聲喊道:“我命令你們現在停下來!”那語氣不容置疑。
部隊中出現了些議論聲,他們從不知這個眉宇間隱約可見王者之氣的少年是何身份,只知太守對他和另外兩名奇怪的少年唯命是從。
末了,林宸封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亦正亦邪,只讓人看得心悸,他低沉的嗓音迴盪在密林之中:“以第十三皇子的身份。”
部眾一片譁然,那是他第一次,在公眾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
第五十二章 血色孤影單(一)
雖是對林宸封的身份心存疑慮,然而部隊還是安然停下了,畢竟,即便他不是一個皇子,至少也是一個能讓太守俯首稱臣的大人物。
氿泉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隨後又平淡下來,他來到林宸封的身邊,低聲說道:“公子,莫要忘了,我們現在的使命是什麼……”
林宸封笑道:“既然那個使命因我而起,現在我將它終結了,有何不對嗎?氿泉,雖然你是父皇派來的人,代表著父皇,但我想即便是父皇親臨,我若說不,他也不會勉強什麼的吧。”對於他的父皇,他還留有如此一份信念和堅定。
氿泉一時語塞,即便他知道這個使命的最終目的,並不如林宸封想的那般簡單,他卻不能說,只好任由林宸封利用他沒有任何實權的皇子身份。望向溟墨離去的方向,他只希望哥哥能一人對付淵和甘蘭。
他如此這般是何用意?沉霖還保持著回首望去的姿勢,心中是洶湧的疑問,甚至還有幾絲憤怒: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原諒他,信任他了嗎?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輕信他人、輕信情感的人,更何況她已經活了四十個年頭了,很多事已經看得透徹。
任何的背叛,皆是不可原諒的,尤其是之後再以補償的名義渴求將那一段往事抹去。
然而她的憤怒沒有持續太久,溟墨的身影便闖入了視線中,那一抹突如其來的濃墨般的黑色,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夜叉。清白冷峻的臉龐,寒氣攝人的目光,變換多端的身影,皆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哽咽於喉。
這個人的目光,讓她覺得彷彿被看透了一樣,而其中夾雜著不屑,很快便激起了她胸中流淌的熱血:你憑什麼用如此不屑的眼光看我?初時的恐懼一掃而空。
淵緊抿下唇,不斷揚起馬鞭,她不知為何淵身懷絕技,卻極力掩藏,只知這樣的情況,於他們實在不利。
距離不斷地縮短,驀然,溟墨放下右手裡執著的馬鞭,五指飛快的揮舞著,道道寒氣自指尖而出,凝成一支冰箭,勢如破竹般擊向淵。
乘著馬,淵自知難以閃躲,若是棄馬,短短剎那,又何以護她周全?一滴冷汗自他的額間滑過,迅速落下,打在了她的眼裡,鹹鹹的,苦澀難當,她抬頭望去,看不清淵的臉,模模糊糊的,是他風淡雲清如朗月,淺笑向她。
轟鳴聲如約而至,卻沒有預期中的疼痛,他原打算儘量閃躲,運了真氣在背部稍作抵擋,雖知此去必定重傷,卻別無他選。
溟墨稍動了動唇,說道:“甘蘭?”冷淡的臉上有一絲波動。
淵猛然回頭看去,卻見甘蘭無恙,心中懸石稍稍落下。一夜露華,此時皆已聚於林葉間,甘蘭此刻正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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