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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睿忽然把他的領帶往前一扯,孟星河下意識的就做出了一個吞嚥反應,凸出的喉結滑動得十分明顯。他的心裡防線在這一瞬間崩潰,無法抵抗本能地用力地把凌睿拉倒跟前,最後兩人顫抖的嘴唇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凌睿仰著臉,嘴唇上方不像高中時還有些絨毛,現在已經長出了成熟男人的胡茬。
孟星河的瞳孔裡只有這張好看的臉。
凌睿的指節被孟星河捏得發疼,對方卻遲遲沒有親下去。
這微妙的氛圍持續了十來秒,凌睿忽然輕不可聞地動動嘴唇說:「親我。」
孟星河替自己感到羞恥,他像巴浦洛夫的狗一樣,就在凌睿叫他親下去的一瞬間,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權,不能再做自己的主人。對方嘴唇的觸感和少年時期一模一樣,孟星河腦海里翻騰起許多瘋狂的念頭,那些不為人知的渴望爭先恐後地冒出來。他托起對方的細腰,一顛便把人像端盤子一樣抱了起來,凌睿立刻輕車熟路地盤住了他的腰。
凌睿還是那麼輕,一點點分量都沒有。
讀書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凌睿還沒有書包重,現在亦是。
這是他們高中時最喜歡的接吻姿勢,凌睿可以與他平視。孟星河的舌頭探進凌睿的嘴裡,饑渴地探尋著過去令人激動的回憶、肆意的青春氣息。被抱起來的凌睿肆無忌憚的抓起他的髮根,發瘋似的吻了很長時間。
凌睿知道自己想從孟星河那兒得到點什麼,什麼都好,哪怕只是迷戀他打扮成女人的樣子也好。他受夠了那種被全世界厭惡的情緒,彷彿自己天生就是個充滿惡臭的異類。
而孟星河現在的樣子很好的滿足了他,彷彿在說只要他願意,孟星河便可以隨時隨地再做裙下之臣。
這個想法甚至讓凌睿生出一點不切實際的妄念,想要和孟星河重續前緣。他知道這是被周崇刺激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回到過去,現實嗎?
凌睿並沒有認真地去設想過。
然而還沒等他們進一步做什麼,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眼下的意亂情迷。孟星河如夢中驚醒,手忙腳亂地把凌睿放下來,撇開頭不敢看他。
周南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凌總,您回來了嗎?」
剛才她從衛生間回來,正準備下班卻發現老闆辦公室的窗簾全都拉起來了,於是前來敲門,準備問問凌睿是否要加班。
凌睿沒有開門,儘量用平常的口吻說:「你下班吧。」
「好的,凌總。您出差辛苦了。」說完,門外高跟鞋的踢踏聲漸漸遠去。
曖昧的氣氛一旦被打斷,就很難再繼續。凌睿見孟星河已經趁機退到了沙發一角坐著,顯然又豎起了防備。
孟星河頭也不抬地問他:「可以抽菸嗎?」
凌睿不喜歡辦公室有煙味,他立刻拒絕了孟星河。
孟星河搞不懂自己剛才為什麼像個牽線的木偶一樣去親凌睿,而且親下去以後竟然不想停。他心裡一團亂麻,又開始後悔剛才的失控把這本來就一團亂麻的關係搞得更難收場了。
凌睿觀察著孟星河的表情,剛才的興奮也似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冷靜下來了。他心裡很清楚孟星河本質上也只是想得到快樂,根本不會和他共同承受秘密。如果他現在多問兩句,這人一定會做出一幅避之不及的可惡姿態,凌睿並不想看到那個。
「你也下班吧。」
凌睿話音剛落,孟星河便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去開門,打火機從褲子口袋裡掉出來都沒有察覺。凌睿只覺得那一瞬間彷彿被魚刺扎到,臉色又暗了幾分。
果然,誰都害怕和一個變態扯上關係。
人永遠最愛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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