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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棠:「……」
說來說去就只是琥珀啊!
「異形雛菊琥珀,起拍價三十二萬。」主持人微微一笑。
沉寂了兩分鐘,有人喊價:「三十五萬。」
「三十六萬。」
「四十萬。」
溫玉棠暗暗咋舌,一枚琥珀至於抬價這麼猛?他再次仔細看了看這個展品,也許主持人花哨的語言確實起到了一些效果,他現在覺得這枚琥珀確實挺好看的。
「一百萬。」
機械報價聲在耳邊響起,溫玉棠震驚地看向謝景宸。
「一百五十萬。」
報價來自其他房間,溫玉棠再次震驚。
我靠???他現在把自己封進松脂裡行不行?
謝景宸面色不改:「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
「七百萬。」
每次有人抬價,謝景宸都會直接加倍。這麼狠厲的作風很快嚇退了其他人。
「異形雛菊琥珀,成交價,兩千三百萬。」主持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落下重錘。
之後的展品仍然很無聊,溫玉棠坐累了,乾脆借著上廁所的藉口跑出去透透氣。
走廊鋪了消音地毯,溫玉棠上完廁所出來,迎面撞上一個人,嚇了一大跳。
「又見面了,先生。」陳止生身上有成熟的古龍水香味。謝景宸是不噴這種香的,太老土。
溫玉棠對他點了點頭。
「剛剛那枚琥珀,是謝景宸拍下的吧?」陳止生歪了歪頭。
溫玉棠沒有直接回答:「怎麼了?」
「那不像是他的口味。」陳止生笑了笑:「別緊張,只是隨便聊聊。」
他將一張名片塞進溫玉棠的口袋:「我姓陳,或許你聽說過博朗船行?我們——」
「你們雖然在船舶行業和謝氏可以相提並論但是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兒了後來因為二十子奪嫡元氣大傷現在只剩殼子,而你是個守舊派試圖重鑄陳氏榮光。」溫玉棠一口氣接了下來。
陳止生:「……」
溫玉棠對呆若木雞的陳止生笑笑,丟下他回了房間。
剛走到包間門口,卻發現門微敞著。
談話聲從那條細細的門縫裡鑽出來。
「先生,我知道您心裡始終有一個人,但是我不介意,您甚至可以把我當作他——」
「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了?」謝景宸聲音微諷。
「可是,既然他不會回來了,您總該往前看,不是嗎?」
「……誰告訴你的?」
「不是,我,我也是聽說。」青年跪坐在沙發邊,抽泣著說:「自從當年您來我們學校資助,我就一直憧憬著您,我可以不要名分,我,我,只要能留在你身邊,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他淚眼朦朧地抬眼,面前的男人卻彷彿沒有聽見,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表。
「或者,在他回到您身邊前,給我一次機會!」青年仍然在為自己爭取。
男人忽然露出一點兒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已經回來了。」
這個淺淡的笑容讓青年如遭雷劈,明白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或者說,從未有過機會。
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能讓謝景宸惦念這麼多年?
現在溫玉棠也有點好奇這個問題了。他怕被那個垂頭喪氣的年輕人發現,躲在走廊轉角,直到年輕人走了才進去。
「怎麼這麼久?」謝景宸問。
溫玉棠將陳止生的事兒告訴了他。
謝景宸皺了皺眉,忽然將溫玉棠拉到了面前。
他是坐著的,溫玉棠被這麼一拉,正好站在謝景宸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