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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樂也沒見過晉則那種模樣，完全想象不出來。

即便是晉則誤會他和顧延在一起的時候，在那樣盛怒的情況下也沒有資訊素失控過。

“從那之後我們就再也聯絡不上他了，他把我們所有的聯絡方式拉黑，房子的密碼也換了。去他公司的時候總是不在，家裡沒有人。”

林力長嘆一口氣，把手機拿出來，將微信聊天記錄給他看 ，“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因為你懷孕才來說這些，但事實上，在你們離婚的半個月後我就在給你發資訊，打電話，是你把我拉黑了，資訊發不過去，之後我又生病了。”

滿螢幕的紅色感嘆號，時間清清楚楚做不了假。

夏唯樂那會兒也有情緒，還沒離婚的時候就把晉則這邊的親人拉黑了。

上次林力能聯絡上，是因為他知道林力會聯絡自己，提前把電話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這次之前林力一定還打了，只是夏唯樂收不到。

“小樂，我知道現在你原諒有些強人所難，”林力說，“但我還是要認真給你道歉，對不起。不是因為你懷孕，也不是因為小則和我們吵架，才意識到對你的挽回。而是單純為‘打著為晉則好’的旗號，自私地破壞你的幸福。”

“……”夏唯樂看著林力這樣心裡不太舒服，“叔叔……”

林力繼續說：“千萬別恨小則，要恨就恨我們好了。是我們沒有做好父母，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夏唯樂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們一家人的羈絆不是一年兩年，到底是相處十年的親人，以前沒有懷孕問題的時候，林力一直很疼他，他早就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爸爸。

懷孕的人情緒一向不穩定，夏唯樂現在比以前更敏感，他在林力語氣裡感受到真誠和呵護，沒辦法讓他不動容。

林力的目光落在夏唯樂隆起的腹部上，輕輕笑了一下，“有六個月了吧？”

夏唯樂嗯一聲，摩挲著肚子，眼底溫柔，“過幾天又要去產檢，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

“其實我今天過來，並不只是找你說話的。”林力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本兒放在桌上，“我來送這個，我想你們應該很快會用到。”

紅色映進夏唯樂的眼，饒是過去這麼久，“離婚證”三個字還是一把利刃，會刺痛他的心。

◇

六點十五分，晉則準時開門進屋，下午的時候夏唯樂有發訊息想吃小點心，他繞路去夏唯樂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採購了一些，再順路買菜，回來的時間會比平時晚一點。

如今天氣一天天冷下來，深秋漸漸邁入初冬，夏唯樂搭著毯子半靠在沙發上，他又睡過去了，手邊放著一份紋身雜誌。

晉則安靜把東西放下，看到桌上推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眸光微沉幾分，放輕腳步靠近熟睡的夏唯樂，率先瞥到茶几上的離婚證。

他注視那個小紅本兒幾秒，俯身幫夏唯樂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湊過去親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