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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但已不是因為壞字經了，而是他自己在強行運起體內所有可以運起的內力。

&ldo;來吧，&rdo;他道，&ldo;你們也可以一起上。楚墨白在此，與你們做個了斷。無論是恩還是怨，是恨我者還是……都來吧。&rdo;

輕微停頓時，他想說，恨我者與親我者。

可他想了想，發現這世上再無親近的人，好像只剩下一張張仇恨的面孔，都是要來找他報仇的。

他何其有幸，承擔了這麼多人的恨意。

那些人面面相覷。

楚墨白的眼睛開始模糊，隱約之中，他看到江重雪在迅速向他縱來，而周梨持劍立在一旁不動。

這兩人，一個持刀，一個持劍，風姿天成，卻看痛了他的眼睛。

楚墨白眨了下眼睛後，挺劍而上。

他把朔月劍握得極緊，彷彿要把它嵌入血肉。

黃沙迅速退去又迅速捲起，把天地間所有顏色凋盡，包括每個人的眉眼，都在刀光劍影裡一寸寸冷凝。

&ldo;多久了？&rdo;有人舔著唇，問。

無人答他。

周梨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那兩人已過了近千招，直到沙塵暴都逐漸散去，頭頂似乎有恢復清明的跡象，於是那兩人的輪廓愈發突顯出來。

楚墨白身上已多了很多處傷，他的白衣近乎為赤，揮劍時甩下血珠。他簡直已是千瘡百孔了，可卻依舊未曾倒下。

楚墨白拖著一身的傷，在耗儘自己最後的一點生命之火。

他短暫的巔峰已經過去，壞字經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甚至比從前更甚，在他身體裡絞痛。

他終於知道了，原來方才的巔峰是最後給予他的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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