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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柔的木香和醇厚的酒香混雜在一起,讓紀清祀原本就昏沉的大腦越發眩暈的厲害,等他終於匍匐著夠到沙發的扶手,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魏泊舟再也忍不住了,循聲走過去一把抱起紀清祀,將他放在沙發上。沙發是質感極好的真皮材質,與面板相接的那一瞬帶起冰涼柔軟的觸感。
兩人靠的極近,呼吸交疊,黑暗中即使不閉眼也什麼都看不見。
酒窖當初設計時就需要避免所有的光源,因為光會加速葡萄酒的氧化,容易引起酒變色、變味。
耳畔傳來輕微的嗡鳴聲,那是新風系統在正常運轉中,帶動室內的空氣迴圈。
這樣呆在酒窖裡時起碼不會缺氧,不過……也可以人為製造一下。
魏泊舟猛地一下推倒紀清祀,將他壓在身下,低頭親吻他的唇,聽著他急促混亂的呼吸和從緊咬的唇齒間逸出破碎的嗚咽。
人在失去視覺時,聽覺會變得異常敏銳。
「我聽說人在緊張的時候可以透過運動快速緩解,分泌的多巴胺會使大腦興奮,讓人體產生愉悅的感覺。」魏泊舟貼著紀清祀說話時,沉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
紀清祀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能聽見魏泊舟說的每一個字,卻沒法拼湊出完整的意思。
從剛才關燈那一刻起,紀清祀的意志就已經崩塌了,兩天之內連續的超負荷刺激,已經讓他處在崩潰的邊緣。
有一隻乾燥溫暖的手沿著脊背溫柔地撫摸著他,然後緩緩剝開他的衣衫。紀清祀鬆開緊咬住的牙關輕哼一聲,卻方便了對方的長驅直入。
魏泊舟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抱著一顆赤誠之心,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紀清祀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眷戀。
紀清祀一定會暈過去的,但魏泊舟不希望是因為過度恐懼。
他將紀清祀翻了個身,用手捂住他的嘴,隨後身體裡的猛獸甦醒了,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他要讓紀清祀永遠記住這個感覺。
通往身體的開關他早已駕輕就熟,魏泊舟鬆開捂住紀清祀嘴的手,兩手稍稍用力掐住了他的細腰,保持無法掙脫的姿勢。
紀清祀沒有閉眼,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的身體依然本能地在抗拒。
身上的人卻如一座山,高大挺拔,不可逾越。
他彷彿被野獸拖進了無盡黑暗的洞穴中,只能不停地承受。
全身的骨頭彷彿被人一根一根抽走,他變得越來越軟,一點一點墜入泥潭。
紀清祀弄髒了沙發,魏泊舟停下來,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用自己質地上好的襯衫給他擦了擦。
當一個向來理性強大的人,流露出類似膽怯軟弱的情緒,甚至還發出帶著委屈的哭聲,聽得人心裡柔軟。
紀清祀的心臟跳得很快,魏泊舟像他平時握在手中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將他的身體慢慢切碎,再極有耐心的一塊一塊縫合起來。
讓他宛若新生。
像山間的清風,像疏朗的晚月,像噴射的巖漿。雲捲雲舒,時鐘滴答轉動,聆聽著一朵花開的聲音。
魏泊舟忘記了什麼叫做剋制。
他的汗水滴在紀清祀的睫毛上,像極了顫動的眼淚。
第65章 半夏當歸
人類的大腦需要適度刺激來維持正常運轉,短時間內一定程度地限制感官活動,可以讓人身心愉悅。
心理上的恐懼被更為強烈的感官刺激所替代,讓紀清祀彷彿從泥濘的沼澤躍入極樂世界。
在一片虛無之中,窒息感像冰冷的潮水逐漸沒過他的頭頂,魏泊舟成為他唯一能拽住的實質性東西。
即使中樞神經被麻痺,面板的灼熱、摩擦的疼痛,混沌中的粘稠濕滑,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