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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一個美麗又愚蠢的女人,遇到陳朗這種渣男,他跪下來求她還發誓絕對不會嫌棄她,我媽居然就心軟答應了幫他。」
「不久後我媽發現自己懷孕了,孩子當然不是陳朗的,但是他竟然厚顏無恥跑去告訴那個投資人,想藉機再索要一筆投資,無論這個孩子那人要不要。」
「那個男人知道後,讓他的助理安排我媽去最好的康養中心待產,而且當得知腹中的胎兒還是個男嬰後,更是欣然允諾只要孩子健康出生,他投資給陳朗的那些債務就從此一筆勾銷。」
「陳朗自然不肯放過這顆搖錢樹,對我媽更是百依百順、無微不至的照顧,不知情的人真以為我媽懷著的是他的兒子,你說好不好笑?」
魏泊舟頓了頓,長嘆一口氣,「然後我就出生了,那男人的原配夫人知道後非常氣惱,以死相逼堅決不同意男人將我接回家。而陳朗在利用完我們後恨不得親手將我掐死,所以後來一直還是我媽在撫養我,那個男人會不定期給她打一筆生活費。」
魏泊舟仰起頭,不讓眼淚往下掉,「陳朗讓她帶著我這個賤種一起滾出家門,所以在我小時候,既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也沒有見過陳朗,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日子過得還算簡單安寧。可惜我媽在我初中畢業後罹患乳腺癌,沒過兩年就去世了。我一直覺得,她這十幾年來沒有一天開心過,心裡永遠只有難過憂愁,可她還是把所有的愛都給我了。我媽姓魏,『泊舟』是她給我取的名,希望我能找到停靠的港灣。」
「這些事都是她在臨死前親口跟我說的,因為她覺得我已經長大了,有權利知道這一切,哪怕是爛俗荒唐可笑的人生。她還把自己所有的積蓄留給了我,基本上都是那男人在這些年裡陸續打給她積攢下來的。」
「我沒有家,紀清祀,這就是你說的讓人羨慕的人生嗎?」魏泊舟紅著眼問道。
紀清祀聽完後沉默良久,然後主動伸手抱住魏泊舟,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我只在小說裡看過這種情節,你媽媽是個溫柔善良、堅強勇敢的女人。」
他輕撫著魏泊舟的脊背,「所以你的病根本不是生理問題,只是心理陰影,現在來看想要治癒似乎更簡單了,只需要你把心結開啟。」
魏泊舟的聲音帶著點鼻音,「我想跟你回家,你可以帶我走嗎?
紀清祀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這才說道,「帶你走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前提條件?」
「等暑假結束,秋季開學,你必須先返校好好完成學業。」
「沒問題。」魏泊舟立刻答應道。
他們又在甲板上站了許久,依偎著互相取暖,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旅程終點前的晚餐,船上的餐廳準備的格外隆重,除了豐盛的自助餐以外,還提供各種小零食和免費的雞尾酒,讓大家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品嘗小吃以及談論交流。
「不留下來再坐一坐嗎?」魏泊舟看紀清祀起身準備要離開,連忙問道。
紀清祀尷尬地笑笑,「不了,我真的是社恐人,這輩子第一次主動搭訕的物件就是你,當事人表示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魏泊舟聞言便默默跟著紀清祀一同離開,難得沒有出聲調侃他。
海上下起了雨,氣溫還在持續下降,紀清祀回套房後,躺在床上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怪不得船長說明天再回朗伊爾城,估計已經預判到會有降雨。」
「你說,在船艙裡睡右邊和左邊有什麼區別嗎?」
「嗯……有區別嗎?」紀清祀回想起自己第一天上船時暈船的厲害,這才過去短短几天,他竟然已經可以在船艙裡安然入睡,看來他的小腦平衡協調功能沒那麼差。
魏泊舟輕笑一聲,眼睛骨碌碌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