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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卻在觸及他那被自己弄髒的外套上,一連抽了好些紙巾擦拭,「不好意思。」
「這件外套多少錢,我賠給你。」她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用。」何霽拒絕道。
「實在不行我給你拿回家去洗洗吧。」她看著他說。
何霽看著她脹紅著臉,無奈地答應了,「感冒藥浪費了,趕快再去沖一杯吧,這裡我來幫你打掃。」
「我自己來就好。」
「你快去吧。」
岑溪機械地站起身,去了茶水間。羅佳跑了過去,接過她的杯子,低聲開口道,「副編這次還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我不知道為什麼。」
「這明明不屬於你的工作範圍,我替你給拒絕了,好在他也沒有為難。」
「阿溪,我不知道你和周倦之間的感情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和悅回來了,你和他要是還是這樣,保不齊那個女人會不會做些什麼。」
她見岑溪怔愣在原地,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放下手中捧著的杯子,騰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聽見我說的了嗎?」
「佳佳,我們兩個沒可能了。」岑溪狠狠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鼻音好像加重了。
羅佳鬆開手,「沒可能也好,周倦和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灰白色的窗簾一角被卷出窗外,銀白的世界展露出來。羅佳抽了抽鼻子,目光移到岑溪蒼白的面頰上,「你要是還沒放下,到時候我去拍攝的時候把她的動向發給你。」
岑溪回過神,端起那杯已經沖泡好的藥劑,熱氣繚繞在寒冷的冬季,也有點溫暖了,「不用了,佳佳你也別為我費心了。」
「行吧。」她看著岑溪的眼睛,提醒道,「你這幾天注意保暖,這個季節感冒發燒最致命了。」
「知道了。」
岑溪手裡端著重新泡好的藥劑,和羅佳一起出了茶水間。
這幾天雪下得又大又急,下了停,停了又下。
雜誌社門口已經積了一門檻深的雪,雖然每天都有人準時來鏟雪,可還是抵不住它下得厚。
出於人道主義,這幾天下班的時間都往前推了不少。
但是岑溪由於請了一天假,手頭上還堆了一點事沒有完成,故而在大家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她自覺留下來加班了。
副編陳勝從辦公位出來的時候,就見岑溪在桌位上點著一盞燈,低著頭正在處理那些素材稿件。
他將手裡捏著的公文包夾在胳膊下,走上前,咳嗽一聲,「岑溪,還不準備下班啊。」
「手頭上還有一點就處理好,總不能請了一天假,還早早地下班了,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岑溪放下手頭的事,笑著解釋道。
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黑盡的天,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副編,我上次跟你您說的事。」
她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意思兩個人其實心裡都跟一塊明鏡似的。
「哎。」張勝騰出一隻手,制止了岑溪還想繼續往下說的話頭,「這事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好好想想。」
岑溪:「副編。」
張勝:「屆時你要還是想要離職,我尊重你的選擇。」
「畢竟你算是我們雜誌社不可多得的人才。」張勝嘆了一口氣,「你走了,雜誌社可是元氣大損啊。」
「張編,你這是抬舉我了。」岑溪從椅子上起身,清凌凌的目光直直注視著他,話說得極為誠懇。
張勝手掌往下抬了抬,示意她坐下說話,「有句話雖然知道不該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雜誌社最近接了一個大單,國際影后和悅的個人寫真訪談,其中的重要性就不用我給你說了。」他頓了頓,「本來這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