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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風應道：&ldo;帶什麼，我想吃直接過來就行了。我又不會切。&rdo;又說：&ldo;這個口水雞有點辣，下次少放點辣椒，我吃不了辣。&rdo;

陸卓年警告道：&ldo;衛凌風。&rdo;

衛凌風瞧了瞧他，又去看祁聿，試探著說：&ldo;……謝謝?&rdo;

祁聿看出是陸卓年提前囑咐了衛凌風些什麼，對於這種分明的隔閡，心裡不免有些尷尬，淡淡道：&ldo;不客氣。&rdo;

&ldo;你別搭理他，他哪裡不能吃飯，非要跑這兒來吃?&rdo;陸卓年說，&ldo;就是仗著自己臉皮厚。&rdo;

祁聿半低著頭，下意識把中間兩句話在了腦子裡又過了一遍，對呀，哪裡不能吃飯呢，不一定非要跑到這兒來吃。

他抬起頭來，沖陸卓年安靜地笑了笑，沒有作聲。

第二十五章

祁聿一貫是安靜的，尤其是吃飯的時候。但今天總還是過於安靜了些。

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在陸卓年的腦海里晃過一瞬而已，他沒有想太多，仍是陪著衛凌風碰杯，好似真不知道對方杯子裡裝的是雪碧一樣。衛凌風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他不能沾酒，所以最痴迷酒，拉著陸卓年兩個一杯一杯地幹。難得有人願意陪他喝酒，瞧他興奮的樣子倒像是真的醉了。

祁聿在旁邊看著，終是不放心，見他們倆又喝完了一杯，默默地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雪碧。陸卓年一沾唇就頓住了，把杯子拿開，那邊衛凌風還沒發現，似模似樣地咂了一口雪碧。

祁聿低聲勸道：&ldo;少喝點吧，喝醉了難受。&rdo;

陸卓年舉著杯子，先是看他，然後才說：&ldo;可是那天你喝醉了，我問你難不難受，你總說還好。&rdo;

祁聿沒料到他會提起這個，一時接不上話。衛凌風終於想起喝&ldo;酒&rdo;以外的事情，在旁邊插嘴道：&ldo;那還不是怕你心疼。&rdo;

又沖祁聿說：&ldo;誒，你能喝酒啊?喝一點喝一點。能喝酒為什麼不喝!&rdo;他有點不高興了，覺得能喝酒卻不喝的人都是在浪費上天賜予的天賦。

這下陸卓年不攔著了，以詢問的眼神望著祁聿，笑道：&ldo;要不要喝一點?正好，這次我給你錄個像。&rdo;

聽到後半句，祁聿便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不去搭他的腔。

其實陸卓年也不盡然是開玩笑。衛凌風這會兒差不多過了最先的那個瘋勁兒了，祁聿也墊了不少菜，最關鍵的是，祁聿喝了酒之後的確有些……有些可愛。

陸卓年把心裡的一點念頭摁下去，說：&ldo;哎，算了，喝醉了又難受。&rdo;他把杯子裡的雪碧倒出去，重新倒了一杯酒，餘光裡發現祁聿盯著他，便又解釋，&ldo;喝了甜飲料再喝酒，就苦了，不能入口了。&rdo;

他以為祁聿在意的是自己的心意被浪費了，但祁聿根本沒有在想這個，他只是忽然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跟這個人是不一樣的。他總是溫暖的，而自己卻早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變成了跟他完全不一樣的那種人。甚至從一開始就在假借他的善意，以謀求自己暫時的苟全，如今得到了一點好處，又不知足……

衛凌風左右看看他倆，剛要叫，陸卓年瞪了他一眼，他便偃旗息鼓了，專心吃菜，酒也不敬了。

祁聿卻吃得食不知味，陸卓年在旁邊看著，終於覺得祁聿今天的確是有點不對頭的。他以眼神示意衛凌風快吃，吃了趕緊滾蛋。衛凌風內心十分不解：怎麼，這就到火候了嗎?可以酒後亂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