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聖公(第2/3 頁)
才將我留下,又對家中長輩照看些顏面。如此,我便思量著不如借了侯爺眼下的長尊之位玉成此事。侯爺深明大義、憐才惜下,謝勳都謹記於心。他日有望報恩之時,必當赴湯蹈火,肝腦塗地。”說罷又加了一句:“小姐與侯爺難道還要分個彼此。”
謝從安看著眼前這滿口恭敬謙卑的讀書人,怒極生笑,“勳哥哥說的極是,從安亦覺得有理。但爺爺已發了話,叫你回明溪請家長去,我怎好再打著他的名號插手。巧在此時正臨年下,不如我吩咐謝廣幫你查一查車馬。藉著機會將你派回明溪送年貨節禮,順帶也將自己的心意一同與族中長老們說了。若能帶回信物,擬定吉時,過了節不就正好辦事嘛。”
這個侯府千金的身份並非擺設,兩位表兄在府內的動作她也都十分清楚。只是未想到這個謝元風狗膽包天,竟敢借著蘇亦巧將心思動到鄭和宜頭上。
這次若不是年節時下,為圖個吉利順遂才隱忍不發,她早便要將這人浸油鍋裡炸了出氣。
眼見這謝百里的作派,無恥至極。鬼祟猥瑣的行事風格,簡直都要將謝氏的臉面丟盡。
至此仍無羞愧,竟還以為可以轉圜,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
難道人家姑娘是必須嫁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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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從安暗暗後悔對謝勳一家的處置太輕,令得他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好拿捏,竟還敢盤算著再將她欺上一頭。
一連幾日的雜亂,大大小小,亂七八糟,謝從安不堪其擾。
原已入了休沐,連休七日,無需早朝,她竟可怕的早早就醒了,起身後在府上閒逛了半日,仍覺得無所事事卻煩得不行,吃了幾口東西后便決定出門溜達。
不出半個時辰,謝從安坐在公府的花廳內,手捧茶杯,有些心不在焉。
顏子騫打量她幾回也猜不出這位怎會忽然來了自家府邸。
先前問了幾句,發覺對方也沒個正經,眼風卻總在亂飄,說幾句話就走神兒,也不知在想什麼。
茶過三巡,他陪著天南地北的胡亂拉扯也都說盡,四目相對正是無言,巧聞前門報說衍聖公回府。
謝從安不待主家安排,就主動迎去與老人請安,只是還未出門,三人已在花廳裡撞了個正著。
懶散了半晌的人,忽然就跟醒了似的,疾步迎上行禮拜會,進退有度,雅正端方。
顏子騫瞧的一頭霧水,開始憂心她在長輩面前太過約束,便尋藉口請她往後院去賞賞花草。
哪知這位卻答應的不情不願。
顏子騫剎那間福至心靈,覺得是她與鄭和宜之間鬧了彆扭,只因女兒家面薄不好直說,索性就又請了她轉往書房小敘,琢磨著有什麼道理好說給她聽,為之開解幾分。
二人還未移步,小廝追來道前廳置了晚膳,喚二人一同入席。
謝從安正做計較,未曾多想。直到見了幾桌子的男男女女,忽然反省自己今日似乎來的有些太隨意了。
衍聖公罕見的討論起長安城中時興的故事趣聞,偶爾夾帶幾句朝堂上議論過的閒語。謝從安就在這亦正亦閒的談話之間揣摩著老人的心思喜好,忙得不亦樂乎。
今上體恤衍聖公年邁,特意批准無需老人日日朝見。她雖有幸在朝,也僅是見過幾次而已。
老人家的聖人範兒十足,思想卻不守舊古板,甚至還有些可愛。
謝從安揣著自己的小心思,一面搜腸刮肚,旁徵博引,一面拿捏著滔滔不絕與聒噪不堪之間的界限,難得竟有幾次引得老人家撫須讚歎。
“小丫頭還是很有幾分見識的。”
謝從安漸漸消了緊張,適時將馬屁再拍幾下。
不多時,老人已眉眼泛紅,不著邊際的言語比著先前更多了。知道是酒至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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