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醉酒(第2/3 頁)
叼了舌頭一般,怯怯的扶了主子往屋裡走。可惜還是沒能躲過。
身後傳來鄭和宜的聲音:“服侍她睡下就過來,我有話問你。”
謝又晴無奈的撇了撇嘴。
安置完畢,繞進西廂,鄭和宜正倚在床沿,翻著手裡的書冊。
伶俐如謝又晴,早已覺察出這裡的氣氛不對,卻只能狠狠瞪著來來回回不停收拾著屋子的茗煙。
公子是極少生氣的,今日這般還真的是頭一回。
茗煙用足了萬分的小心,卻因被謝又晴瞪的發慌,手沒拿穩。硯臺啪嗒落在桌上,引的鄭和宜抬起頭來。
謝又晴忙收回目光,只聽前頭問道:“你家主子醉酒為何不攔著?”
小丫頭總歸不忿,嗆道:“主子要做什麼,我一個丫鬟哪裡插的上嘴。”
“她待你如親姊妹一般。這般說話可曾想過會傷了她心?”
謝又晴在侯府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因說錯話而被責問。
她本就是大咧咧的性子,也是因為飲了些酒,張口就道:“晴兒怎會傷主子的心!只有公子你才會傷她的心!”說罷即知不妥,忙的又閉嘴後退一步。
等了一陣兒,未見責罵,便又偷偷抬眼去瞧。
面前的鄭和宜神色淡淡的看著她,也不像是生氣,不知在想什麼。
晴兒慌了神,想跟茗煙求救,卻見他亦是一臉的慌張,只得再瞪一眼作罷。
說都說了,豁出去了,大不了跟老管家磕頭認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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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宜見她終於安靜下來,收起書冊道:“城郊貪地逼死貧民之事才過去多久,有多少人等著你家主子從聖眷隆寵的高處摔下。年關又近,長安城中亂的很,你跟著她出去飲酒,又到這個時辰才回來,兩個女兒家家的,可曾思量了安危?我知道你家主子身邊有影衛守著,吃不了虧,可是行宮之事還未查清,若當真再生出什麼事來,你這做貼身婢女的又如何?”
一連幾句將謝又晴問的手腳無措,悔恨莫及。
這些話句句在理。
主子為著那佔地死人之事煩了多少日子,她最清楚不過。
謝勳公子當真是個“豬隊友”。
主子不計前嫌,叫他好好讀書求個功名,他卻與隔壁家的小姑娘勾搭到了一處,還夜夜隔了院牆念情詩。
那姑娘的爹孃一怒下將他住的院門也砸了,逼著叫他搬走。主子只能安排人與他換了住處。
誰料他竟然還約著與那姑娘私下相見,且被抓了現行。如今被那家人追著他打罵,換了幾處宅子皆不得安寧。主子只能吩咐人將他接進府來安置,這才算了結。
她也問過主子,為何不把謝勳推出去算了。主子卻說如今時局敏感,護著他,謝氏也能少一事。
可都已到了這般田地,那謝勳仍不知收斂,日日在院中嘆什麼年關將至不得承歡膝下、愧對雙親。
年關將近,府中來人,謝勳此番入住必有動靜。鄭公子想來也是知道此事了。
“都怪那個臭酸儒。”
想到心恨處,謝又晴跺了跺腳,輕罵出聲。
她老實的行禮認錯,保證用心盡力服侍小姐。
茗煙到這會兒終於也反應過來,跑來立誓打圓場道:“小姐聰慧,做事自然知道拿捏分寸。說不得今次也是故意為之。就像前年元宵藉著封城尋人……”
謝又晴聽著瞪圓了眼,正要罵他口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聽一片碎玉之聲,又傳來睏乏的詢問:“元宵怎麼了?”
謝從安閉著眼歪在東西廂房中間的門框上,頰上一抹醉紅纏上眼角,鬢髮散落肩頭。細長白皙的頸子隱沒在鬆散的領口,在鴉色長髮之間隱約延伸出一條精緻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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