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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曾煜奇手上被奪那份呈文,自然是關七手的手筆。那份呈文上的內容堪稱精彩:卦象上說皇太孫命格不祥,與國運相衝,上克國君,下主戰事。
皇太孫看了這份呈文,險些氣得跳起來。殺人誅心!這是將這些時日發生的壞事全算在他頭上了,直指儲君之位。
皇太孫手在書案上重重一拍道:「好他個曾煜奇,待得孤迎回皇祖父,趕走倭寇,再和他算帳!」
賈璉看了這份呈文,卻要淡定得多。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原著裡,這個時候先太子早就應當被廢了,這份呈文應該直指留京監國之人。因為原著裡忠順王風光到了最後,他手上握著之前的啟明情報網;王子騰是京營節度使,史鼎在粵海做忠靖侯;還有山東是忠順王的勢力範圍;翠鳥毒殺賈代善之後,平安州也被他人所控。只要用天象的事扳倒監國之人,景和帝又讓天災困在鐵網山,回京之後什麼都被新帝控制了,景和帝若要活命,也只有退位一條路。
只是,新帝到底是誰?
昨日自己隨皇太孫去欽天監,在欽天監是三皇子司徒礡。司徒礡自然是第一嫌疑人。但是賈璉知道司徒礡不是最後的勝利者,因為司徒礡是甄貴妃所生,甄貴妃是甄應嘉的嫡親姑姑。可是江南甄家,甚至先於榮國府被抄家。證明新帝不可能是司徒礡。司徒礡,頂多是投石問路那顆石子。
皇太孫見賈璉不回答自己,叫了賈璉兩聲。賈璉回過神來,皇太孫問:「璉兒,你在想什麼?」
賈璉嗯了一聲,道:「殿下,也許曾大人是被人逼迫。」
「你說什麼?!」賈璉只是就事論事,但是在皇太孫聽來,賈璉這話卻有替曾煜奇開脫之嫌。就是皇太孫涵養再好,見了這份詆毀自己的薦書,心中也難免憤怒,這個時候聽見自己最信任的人替汙衊自己的人說話,皇長孫不由得提高了音調。
賈璉語氣依舊很平靜:「殿下且想,現在京營節度使也好,破曉的江將軍也好,哪一個不聽命於殿下?曾煜奇就是腦子再不好,也知道這個時候詆毀殿下敗多勝少,他為何要那麼做?曾煜奇不過一條小魚罷了,殿下切不可放過真兇。」
皇太孫聽了賈璉言之有理,才點了點頭道:「璉兒此言甚是,依璉兒之見,又是誰逼迫了曾煜奇?」
賈璉道:「現下還不知道,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剛說完,就有內侍來回話說江將軍求見。皇太孫道了宣。
江大虎進來之後,向皇太孫行了禮,又細稟此去曾煜奇家中所獲。曾煜奇的幼子果然失蹤多日,江大虎已經命人將曾煜奇的家人都先帶回了大理寺。
原來,昨夜賈璉隨皇太孫出了欽天監之後,便諫言皇太孫派江大虎去一趟曾煜奇家裡,看看曾家是否有什麼異常。而衛九和關七手,則去欽天監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盜到什麼線索。
這原是雙管齊下的法子,果然兩邊都有所獲。
前去鐵網山的隊伍出發之後,皇太孫傳了曾煜奇來相見。曾煜奇因丟了呈文的事,正嚇得不知所措,聽皇太孫的內侍來傳自己,越發嚇得魂不守舍。入了東宮之後,皇太孫開門見山,直說曾家家人已經被自己請到了大理寺,讓曾煜奇想想有什麼該說的。
事到如今,曾煜奇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直陳自己幼子失蹤,受三皇子脅迫,杜撰呈文的事。又磕頭求饒。
皇太孫道:「你只需這些時日盡心辦事,將功折罪,孤自會考慮你的苦處。」
曾煜奇聽了,忙磕頭道謝。
正如賈璉分析的那樣,現在整個京城主要勢力掌握在皇太孫手裡,照理說司徒礡毫無勝算,也不知道他怎麼腦子抽壞了要來這一出,皇太孫很快命人圍了三皇子府,將三皇子控制起來,一切等鐵網山有了訊息,叫景和帝親自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