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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尚榮冷笑道:「他王子騰不過一個小小校尉,將我呼來喝去當奴才使,還想利用我盜兵書。真要有那麼好的東西,我偷來了為何要給他?國公爺,你那麼厲害,知道請君入甕設埋伏捉拿我,你那孫子賈珠可蠢得緊,胳膊肘往外拐,哈,哈哈。」賴尚榮笑得幾聲,就停了下來。被打骨鞭抽得皮開肉綻,就是放聲大笑,也牽扯著身上疼。
「你不願受王子騰驅策,也不過受他人驅策罷了,後來,你將兵書交給了誰?」賈璉問。
「函關先生。賈璉,你不是在三司會審上大出風頭嗎?不會不知道甄函關是誰吧?」賴尚榮道。
這個答案倒不出幾人所料,賈璉又問了賴尚榮一些零零碎碎的問題,這些問題看似無用,卻可以檢測賴尚榮吐露情報的可靠性。然後問了化骨樓現在在何處行動,畫了地圖,賈璉才扶著賈代善出了石屋。
衛九依舊習慣獨來獨往,出了石屋,對賈代善祖孫一抱拳,回了自己的屋子。
賈璉扶賈代善回了屋:「祖父,我覺得有詐。」
賈代善笑:「是啊,有詐,甄函關能將戴權這樣的老狐狸玩弄鼓掌十幾年,又豈能瞧不出賴尚榮不過是一個軟骨頭。將賴尚榮送到咱們手上,似乎是故意引咱們去破化骨樓似的。當初戴權用胡博達手上的殺手滅昌和玉器鋪,不就是知道那些殺手嘴不嚴,若是供出胡家莊,便能牽出五皇子麼?」
「可是引咱們去化骨樓有何用?埋伏在化骨樓將咱們一網打盡?若是這位函關先生當真聰明無匹,又是這些年佈下大局之人,實際上已經和咱們交手了無數個回合了。他豈能不知就是咱們去化骨樓,也沒那麼容易中他的圈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像聰明人行事。」賈璉半是分析,半是自言自語的道。
賈代善點頭道:「璉兒所言甚是,可是這位函關先生偏偏這麼做了。」
賈璉低頭沉吟會子,腦海中突然浮現四個字『彈坑理論』。對彈坑理論!所謂彈坑理論,就是在□□時代,炮彈在同一個彈坑再次爆炸的機率非常低,所以士兵在遇到炮彈地毯式轟炸的時候,躲在剛剛爆炸過的彈坑裡,反而更安全。說白了,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祖父,聰明人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是不是?」賈璉突然眼睛一亮,問賈代善。
賈代善知道賈璉又想到什麼,笑著點頭道:「確然如此。若是摔了兩次,只能證明這個人還不夠聰明。」
賈璉接著道:「那聰明人故意再次跳進同一個坑裡,是不是會出其不意?」
賈代善聽到這裡,神色也嚴肅起來,道:「璉兒此言何意?」
「若是甄函關從十多年前潛伏在戴權身邊開始,就是戴權的謀士,從翠鳥毒殺祖父未果開始,就是甄函關布的局。那麼,當初敬大伯走山東,其實就是甄函關輸在了咱們手上。」
賈代善一臉慈祥的看著賈璉,等他繼續往下說。
賈璉接著道:「其實也算不得甄函關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而是甄函關賭咱們不會跳進自己熟悉的坑裡。甄函關既然盜走了祖父的兵法,祖父兵書中的所有計策,都是咱們熟知的。若按常理,甄函關要算計咱們,就不該用咱們用過的計策,試問,誰會明知地上有坑還往裡跳呢。所以,孫兒猜,甄函關是設計了一個咱們不但熟知,還用過的計策。
當年,敬大伯隨巡按團巡視山東,先出德州,再入聊城。這一次,甄函關用的計策是從當年敬大伯走山東的計策化用而來。甄函關借賴尚榮告知咱們化骨樓的所在,若按常理,咱們必然生疑,不但不會去化骨樓,還會嚴加防範,謹防他們像當初敬大伯從德州再入聊城一樣,再來榮國府行刺。
那麼,咱們的注意力就被困在了京城。若是這時候,甄函關再出其不意,截殺敬大伯,勝算會大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