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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和賈代善是共患難的交情,信任不比常人。見了那一桌子的通靈寶玉,雖然一頭霧水,也知道事有蹊蹺,當即借了賈代善三百護龍衛,讓他帶人先去救知情人。
即便如此,賈代善也是滿心焦急,怕昌和玉器鋪已經被人滅口,一路拍馬狂奔的趕到金水街。金水街離皇宮並不算遠,賈代善從入宮到帶著護龍衛趕來,也沒花多少時間。但即便如此,賈代善還沒趕到金水街,就有人放了讓殺手們撤退的響箭。是誰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知道景和帝不但沒有遷怒自己,還借了兵給自己?
也虧得有景和帝的信任,那日賈代善才能及時趕到金水街,否則那日賈璉一行雖然救出了鄭盛,但要在許多殺手的圍追堵截中成功脫身,卻是難上加難。
當日從金水街回來,賈代善就懷疑景和帝身邊有對方安插的宮人。
如果景和帝身邊有對方的人,那麼景和帝派王子騰大張旗鼓的去捉拿胡博達,對方也必然提前知曉,這次正好可以用王子騰來擾亂對方視線。否則,三司會審已經審出胡博達有可能和這些殺手有關,景和帝卻按兵不動,反而會引起對方警惕。
次日一早,王子騰就帶著五百京營官兵浩浩蕩蕩的出了城。
而賈璉聽賈代善說完王子騰離京的原委,問賈代善:「祖父,覃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賈璉問的覃先生就是覃越,賈代善的心腹探子之一。當年忠順王還勢大的時候,推動了巡按團南巡粵海。而覃越則查到王子騰和忠順王府的暗樁的隆盛銀樓。當時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賈代善沒讓覃越繼續查京城隆盛銀樓,而是南下兩湖,查有無隆盛銀樓的分號。
覃越去了兩湖之後,為了不顯得突兀,也在那邊開起了鋪子做生意,這幾年一直沒回來,還頗為賈代善打理出幾處暗產。但這些年,覃越一直沒忘將兩湖的訊息傳遞給賈代善,其中就談到極靈驗的一僧一道在兩湖現過身。
因為景和帝命破曉頭領江大虎聽命於賈代善,賈代善暫時不需要動用自己的力量打探訊息,便飛鴿傳訊讓覃越先回京城,現下應當已經在路上了。
「璉兒問覃越做什麼?」賈代善問。
賈璉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是很明確,只是直覺的覺得這次查這些殺手,會查到隆盛銀樓頭上,當年覃先生監視過隆盛銀樓,他回來,許是對案子有所幫助。」
賈璉就是這些讓人佩服,無論是相隔多遠還是相隔多久的兩件事,他總將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線索串聯起來,事後還往往證明他是對的。
十日之後,王子騰帶著五百京營官兵浩浩蕩蕩到了青山縣胡家莊,卻見胡家莊人去樓空。而破曉的人已經押著胡博達一家在回京路上了。
王子騰出行前,得了主公指令,若是抓到胡博達,大膽將其家人捉拿回來,只要令胡博達畏罪自殺就行了。王子騰得令之後日夜兼程,誰知還是撲了個空。
而破曉押回的眾人中,有個五皇子府的管事。若是被抓回來那些殺手一口咬定自己受五皇子司徒碧指使,景和帝必然是不信的。被派去昌和玉器鋪滅口的不過是些底層殺手,和當年的青瑟一樣,只知道奉命行事,連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更遑論能見到親王之尊的人。
可是那些殺手只招供了一個胡博達,偏偏又在胡家莊捉到了司徒碧府上的管事。北直隸青山縣離京城十幾日的路程,王子騰快馬加鞭也要了十日才趕到,五皇子府的管事無故跑那麼遠做什麼?
這下五皇子是百口莫辯,在景和帝面前涕淚橫流,也是說不清了。
胡博達府上眾人被押回京城後,依舊是三司會審。這胡博達倒硬氣,除了承認接濟過不少江湖人外,什麼都不肯承認。
但是他不肯承認,卻架不住兵貴神速四個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