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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三才化四象,還有“四四步”,“四四步”之後還有五五‘梅花步’,六六‘天罡步’、七七‘大衍步’,八八‘伏羲步’,練到九九‘歸元步’時,才算是大成,到那個時候,你便似魚遊大海,鳥上青天,不拘成法,隨心所欲了。”
文靖不禁分外神往,道:“我也能練到‘歸元步’麼?”
公羊羽打量他一番,笑道:“以你的根基,大概再練一百年吧。”
“一百年?”文靖苦著臉道:“我只有去西天佛祖那裡練了。”
公羊羽哈哈大笑道:“你何必如此垂頭喪氣,我在你這個年紀,手無縛雞之力,還不如你呢!”
文靖雙眼一亮,接著便露出疑惑的神氣,望著公羊羽。
“其實,不論如何變化,都基於這九宮圖。”公羊羽道:“不過,我既然和那丫頭立下一夜之約,也沒功夫教你太多,何況,僅僅靠這步法還不能勝她。”
他踱了兩步,緩緩道:“若論凌厲,‘黑水一怪’的功夫,只怕天下無人能當,所以唯有批亢搗虛,才足以抗頡,‘三三步’只是“批亢”;若要‘搗虛’,非得三才掌不可。”他頓了頓道:“時辰不多,我傳你三招掌法。”
“我不要練。”文靖悻悻地道:“練拳腳最累人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公羊羽道:“那丫頭萬萬不會放過你,你若要活命,非得練這掌法不可。”
“打不過可以逃呀。”文靖想法天真。
“逃?這‘三三步’只能原地打轉,她看著你轉,也能累死你呢。”公羊羽唬他。
文靖頓被唬住:“這倒讓人頭痛。”轉念一想,忖道:“反正再苦再累,也只得三招。”想到這兒,便一口答應。
公羊羽將掌法打了一遍,文靖看來,也不算十分稀奇,依樣畫葫蘆,懶洋洋練了一通,也會了七八成。“這種掌法,就是三十招,我也學會了呢。”他想法十分囂張。
公羊羽看出他的心思,便道:“如果說‘三三步‘是一張弓,這‘三才掌’就是三支箭,‘三才歸元掌’最難的不是做這弓和箭,而是如何把這三支箭射出去。”
“原來還沒完麼?”文靖有些摸不著頭腦。
公羊羽道:“‘三三步’雖然難,但只要你有些小聰明,也不難學會,但我這心法,卻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三才歸元掌’處處離不開一個‘三’字,心法也分為三重,‘無妄識’與‘太虛識’太玄乎,以你的資質,今晚學會‘鏡心識’,大概就不錯了。”
文靖聽得一頭霧水。
“其實,說來說去,一言蔽之,這路掌法關鍵就在洞察敵手的心意上。”公羊羽道:“若是你能先行一步,看出對方的心意,你說會如何?”
“我就能先行逃命了。”文靖想也不想,隨口答道。
“只知道逃。”公羊羽怒道:“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意,難道不會趁機反擊麼?”
“反擊?”文靖彷彿聽到天底下最離奇的言語,指著鼻尖說:“你是說,要我跟那個女子動手?”
“不動手怎麼勝她?”公羊羽皺眉。
“我和她打,只有死路一條。”文靖看公羊羽神色不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但我怎麼能猜出對手的心意呢?”
公羊羽道:“這就是你與眾不同的地方,你可知伯牙子期的事情麼?”
“知道。”文靖又興致勃勃地道:“伯牙善奏,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心想著高山,鍾子期就說:‘巍巍乎泰山。’伯牙心裡想著流水,鍾子期就說:‘浩浩乎江河。’於是伯牙將鍾子期引為之音,後者死後,伯牙終身不再鼓琴。”
“是呀。”公羊羽道:“某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洞悉人心的奇能,有人能從琴聲中品出鼓琴者的心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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