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延福宮(第1/2 頁)
眾人上馬,趙檉對小娘子道:“可會駕馭?”
小娘子搖頭,趙檉也不再言語,翻身上馬輕輕一探手,便將小娘子提了起來橫放在身前。
馬兒跑起,顛顛簸簸,小娘子哪肯如此,心中羞惱,掙扎不息,趙檉皺了皺眉,輕喝道:“消停些!”
小娘子氣憤他無禮,更加用力,趙檉伸手拍了一記:“忍一忍!”
小娘子吃打,頓時渾身一顫,趴在馬上“嗚嗚”哭了起來,卻是不敢再做掙扎。
見人馬走遠,陸謙從地上翻滾起來,叫道:“禍事了,禍事了,衙內還不出來,恐遭了不幸。”
幾名大漢也面色慌張,不知所措,陸謙眼珠轉了轉,道:“你等且候著,我進去瞧瞧再說。”
沒片刻陸謙從屋中跑出,叫道:“果然衙內遭了橫死,你幾個在這裡候著,待我回府稟報太尉,且不可擅自離開。”
幾人應允,陸謙快步出了巷子,然後急匆匆抄近路趕回家中,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又交待老僕幾句閒話,便用棍棒挑了隻包袱,竟然直奔東京南城門而去,出了城門後便頭也不回的一路跑走了。
這邊趙檉回府,叫來兩個丫鬟將小娘子安頓,小娘子自是百般不願,張教頭反覆勸說這才應了,只是讓去教頭家把貼身的丫鬟錦兒接來,趙檉派人去辦,此事便自收尾,只是教頭也不敢回去居住,沒奈何只得在府內暫歇一二。
且說那幾名守著林家院子的大漢,左右等待,一兩個時辰過去也不見陸謙帶人回返,就有人道:“莫不是陸虞候悄悄跑掉,將我等放在這裡頂罪?”
又有人醒悟道:“是了是了,今日事乃是陸虞候和富安牽頭,如今衙內死了,他唯恐太尉問罪,便自跑了,躲避責罰。”
又有人道:“那我等當如何是好?”
“我等不比那陸謙,此事只是聽了差遣,且家中有老有少哪裡那麼好跑,還是趕快回去稟報太尉才是真。”
幾個大漢留下一人看守,其餘急匆匆回去報信。
卻說那高太尉此刻不在司衙,正在家內飲酒作樂,桌上擺放了五七個碟子,三兩碗湯羹,兩壺官家賞賜的內中酒,兩名小妾桌前相陪,一人拉彈著奚琴,一人唱著白衣卿相的楊柳岸曉風殘月,真是不勝快活。
他本破落戶出身,便是夢中也未曾想過有今日的榮華,雖然近些年官家對蹴鞠玩樂興趣大減,就是京城內的圓社也少提起,只一門心思崇信林靈素,修什麼虛無縹緲的大道,但他卻另闢蹊徑,與王黼給官家推薦了李師師,官家歡喜,他二人自也受了許多賞賜。
只是那內侍張迪可恨,每每官家出宮都由他陪伴,最後還落了個兩邊的好人情,就怕最後官家只記得他的好,忘了最初是誰介紹了這位李大家。
高俅喝得熏熏欲醉,卻聽得有人哭喊來報,抬眼看去倒是認得,乃自家孩兒的幾名親隨,這親隨是他調配,都佔了禁軍餉額,高俅不由道:“你幾人哭喊甚麼,世德孩兒何在?”
那幾名大漢從林沖家回來報信,路上早就對好了說辭,只是知道對方是齊王,倒是不敢添油加醋,只求個述說流利順滑。
一番言語之後,高俅便呆在當場,他只有高坎一個兒子,卻還是少年時通姦嬸嬸所生,後來蹴鞠傷了下面,發達後即便三妻四妾卻也一無所出,是以對這個孩兒百般疼愛,哪怕是他要佔人妻女,卻還要幫他料理得乾淨。
念及此處,高俅猛站起身來,口中喃喃自語:“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領頭大漢又道:“衙內屍身還在那林家,請太尉定奪。”
高俅雙眼呆滯,忽然手捂胸口大叫一聲:“疼煞我也!”居然向後直挺挺倒了過去。
趙檉用過晚飯後忽然想起一事,他叫來蘇石道:“大相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