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春雨如晦咒如刀(第2/3 頁)
到一個由頭:“不如老僕,同你講講老爺年輕時候的往事?”
“此間爐火炙烤,不妨移步東廂?”
見老管家打定了主意要陪自己守夜,沈柯也不點破,起身去了東廂。不多時,平素裡讓齊伯牙留宿的東廂,便傳出主僕兩人的笑談聲。
“記得我在私塾唸書那會兒,齊叔前去迎我。每逢經過邊軍巷的茶鋪,老茶倌就會笑著罵你一句“掏襠家的”...卻是為何?”
“額,此事說來話長。”
老管家頓了頓,繼續道:“記得那會兒吧,我剛被老太爺買來不久...彼時的老爺,尚在私塾唸書。不過對於讀書求學--考取功名之事,卻無甚期許;反倒對一些大幽遊俠,舞槍弄棒之事頗為上心。”
“覺得讀書無趣,便曠課到坊間廝混。無奈年歲尚小,無法和市集無賴抗衡。”
聊到此處,齊伯牙麵皮漲紅:“直到某一日,冥思苦想的他...終於悟得這門撩陰絕技。”
“噗,哈哈哈~”
“......”
“那大伯呢,為何甘願娶那陳氏悍婦?”
齊伯牙滿眼鄙夷:“不過是為了攀附高枝,保住他的微末官職罷了。”
“......”
“還有一事,家父和你....可曾去過鬆柏巷?”
“莫要胡說,咱們沈家從康遠公那一代起,便以【習文清心,修身自持】作為家訓...那等腌臢之地,我等豈會前往?”
莫開玩笑,松柏巷什麼地方?
太原府紅燈區好嘎~
..........
“啊~”
不知不覺間,暮色已深。
沈柯愈發神采奕奕,反倒是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管家,開始打起了呵欠。
神思倦怠的齊伯牙,自然不會發現:亥時二刻,棲息在大槐樹上的報喪鳥早已不知所蹤;連帶著瓦房間窸窸窣窣,忙活了大半夜的家鼠,也沒了響動。
一蓬血霧,自小院間瀰漫開來!
【沈氏男柯,癸巳蛇年。】
【丙辰月,甲辰日,丁卯時。】
血氣變幻,赫然正是原主的生辰八字;癸水巳火,又是陰年。
大敵當前,見著齊伯牙分明滿腹睡意,還在咬牙苦撐,沈柯便起身笑道:“今夜和齊叔聊得盡興,青藤有一詩贈你。”
“睡覺東風忽惘然,起翻雲母續爐煙。”
“半醒不醉宿酲思,欲雨又晴寒食天。”
“......”
“呼嚕嚕~”
剛馭使原主.不忘生境界的稀薄文氣,吟完武衍老哥的半闕七律--《睡覺》;爬在床沿的老管家,便傳來勻稱的呼嚕聲。要說運用詩詞迎敵,可能沒啥卵用。
哄睡齊伯牙,卻是足夠了!
“這些年,辛苦齊叔了。”
為老管家掖好被角,沈柯隨之取出畫筆,替齊伯牙床頭的畫皮點上眼睛:“生為七尺男兒,終歸得學著獨擋一面!”
言罷藏筆入袖,長身出門。
不知何時,天空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冷雨。沈柯瞟了一眼鬼影重重的小院,快步回屋躺下;俄而就見門口的兩名嬉命人偶,早已漆黑如墨。
--本該在小院門口值守的灰衣百夫長,則是拖著重戟,一步步朝大槐樹走來!
西向樹杈上的戲縊繩套,血光暴漲!
伴隨著豬嘴道人提前佈下的三根柳木楔子,以及七根奪魄骨釘從小院內現出原形,沈家別院奪壽法陣正式成型:由第二批人偶帶來,藏入沈柯影子裡的十六乘.雕花棺材,“砰”地落在小院中央!
無數陰毒法篆,眨眼化作一根根暗沉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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